李顺大大咧咧地说:“我看他这次的主要目的是放在南边的,是想借助泰北民众自卫队的势力来打击我们,但他的计划破产了,被我们识破了,他自己也被人家驱逐出境了。他到仰光,只不过是在那里和阿来会合,然后转道一起回大陆去。
“缅军那个团看来真的是野营拉练的。他现在人都往大陆飞了,我们还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我们是要重视对手,但也不要将对手放在太高的位置,重视对手不等于高估对手。”
听了李顺的话,我和老秦都没有说话,老秦还是一副不大放心的样子,我一时也捉摸不透李顺的分析到底对不对。
我看着李顺那深凹的眼窝,看着他那带着虚幻迷离眼神的目光,知道他刚溜完冰不久。
我走出指挥部,摸出手机,果然有信号了,但很微弱。不过即使微弱,还是收到了几个短信。
我打开第一个手机短信阅读,果然是秋彤的。
“此时是午夜零点,不知你在何处,我们在守岁,过年好!”
我深呼吸一口气,继续看第二个短信,还是秋彤的。”天亮了,没有收到你的回复,不知道这个年你是怎么过的,不知到你是在哪里过的。我和小雪一觉醒来,就看到了你妈妈给我们的红包,好幸福好温暖,不知你是否感觉到了。”
我不有心里感到了一阵热乎乎,默默地说:我感觉到了,感觉到了。
然后我给秋彤回复了一个短信:一切都好,勿念。祝你们大家过年好。
刚发完,李顺出来了,我忙收起手机。
李顺看着我说:“你父母那边不必挂念,我时刻关注着的,他们在鼓浪屿玩得很开心的。小雪尤其开心哪,嘿嘿。”
我知道李顺是因为小雪而关注这一行的。
“澳洲那边你也不用担心,他们都活的比你滋润!”李顺说。
我的心里一阵落寞之感。
“我今天赶回来,特地就是要陪你们一起过年的。”李顺又说。
“你父母呢?”我说。
“给他们报名参加了一个到版纳香格里拉的旅游团,出去玩去了,玩完之后直接从昆明回星海!”李顺说:“我给报的这个团好啊,只有15个人的小团,除了他们俩,其他13个人都是我安排的人,等于是我包的团了。”
我听了有些哭笑不得,也就是说这个团的人只有老李夫妇是真正的游客,其他都是李顺安排的安保人员假扮的,目的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
快到十点的时候,传来伍德的最新消息:他到达昆明之后,立刻转机飞往了星海。
风往北吹,伍德一直在往北飞。
“怎么样,这回放心了吧,他要回星海了。”李顺说:“我看他这次来回倒腾,就是想制造紧张空气,给我们施加精神压力,让我们做出误判,他这次唯一的法宝就是泰北民众自卫队,但可惜,那边他失败了,没有实现如意算盘啊。”
老秦默默地听着,没有说话。
“好了,开始欢庆我们迟到的新年。老秦,你安排下,除了轮值的部队和站岗人员,其他的兄弟们,都开始休假,欢度春节,告诉后勤部门,多做些好菜,把酒也搬出来,让大家使劲喝,喝个痛快。
“我从清迈请的戏班子也让他们今天就来,开始唱大戏,要一直唱到正月十五,咱们兄弟们好好在这里过个欢乐年。”李顺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对老秦说。
老秦点点头去安排了。
当天中午,革命军大本营就开始狂欢了,大碗吃肉,大碗喝酒,到处张灯结彩,鞭炮声响个不停,一派节日的欢乐气氛。下午随着戏班子的到来,节日的气氛更加浓郁了。
李顺兴致勃勃地拉着我一起看戏,章梅也跟着一起。
老秦则没有显得如此悠闲,他除了一方面告诫值班人员要坚守岗位,另外还让仰光的情报人员加大搜索情报的力度。
“不知怎么,我一直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我一直感觉我们似乎没有侦查到真正的情报!”晚上一次吃饭的时候,老秦对我说。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我问老秦。
“或许因为我们的对手是伍德!”老秦说:“其实我们的情报人员都是很尽职尽责的,都尽了最大的努力,但我总感觉我们的情报有些浮躁和飘忽,种感觉是在被人牵着鼻子走。”
听了老秦的话,李顺哈哈大笑起来:“老秦,我可以告诉你,你多虑了。你把对手高估地太厉害了,不错,我们是不能轻敌,但也没有必要太高估对方,我承认他比我心眼多计谋深,但我想,他也没到那么高深的程度。
“当然,你多虑也未必就是坏事,有益无害。我们虽然在欢度春节,但我们的一线情报人员和边境值守部队都在坚守岗位的,即使有什么不测事件发生,我们也还是有准备的。”
正说着,有人送来了伍德给李顺的新年问候,说他在星海过年的,问李顺为何没有回星海来一起过年,说他很想念李顺。
李顺看完之后,让人给伍德回复,说他陪父母在外地过年的,感谢他的挂念和祝福,同时也给他祝福新年。
然后,李顺看着我和老秦说:“他已经回到星海了,他人在星海,你说他还能在我们这里闹腾什么动静?我看他这出开年大戏就要这么收场了。”
老秦摇摇头:“我反而感觉他的大戏才刚刚要开始。”
李顺笑起来:“好吧,老秦,你说刚开始就刚开始,我们这里该怎么过年就怎么过年,按你说的,那咱们就看看他的大戏后面还有什么?”
李顺此时的高度自信似乎是和他今天一直不停溜冰有关,他的大脑神经从今天早上开始就似乎一直处在高度亢奋状态,似乎他感觉危险已经过去,似乎他彻底大大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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