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满怀期待的打开信封的时候,里面竟然是空的,除了一片绿绿萝的叶子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绿萝是安然养在房间里的一株植物,叶子很大的那种,安然看到那片叶子之不禁愣住了,问道:“绿萝的而叶子?什么意思?”
我把叶子重新放在信封里面,对安然说道:“童谣把自己比做成绿叶,绿叶永远都只是鲜花的陪衬品。”
安然抿着着摇头表示没办法理解,是啊!外人又怎么能理解我们之间这么复杂的关系呢?过了几分钟,童谣的电话打了回来,我滑动屏幕接听,电话那边的童谣对我说道:“刚刚我在办理登记手续过安检,没接到电话,看到有个未接来电我马上给你打回来了,你睡醒啦?”
童谣的语气很平静,没有任何波澜,我也用同样的语气说道:“对啊,醒来之后发现你不见了,还留了一片树叶给我,干嘛不辞而别啊?”
“时间来不及嘛!”童谣随便找个借口说道:“要是等你起床道别再走,可能我就赶不上飞机了,留给你一片树叶,是担心你在路上饿,饿了就吃树叶吧。”
我差点没笑出来,问道:“你当我是什么动物啊?还吃树叶?”
“大白羊。”
我:“……”
“好啦?”童谣在电话那边说道:“不和你开玩笑了,我准备登机啦,你什么事电话联系,欢迎你来上海旅游,我给你当免费导游。”
“好啊。”我用同样轻快的语气对童谣说道:“也欢迎你随时来成都旅游,我也是你的免费导游。”
就这样,童谣走了,走的轻松,但是在我看来,她更像是在逃跑。
吃过午饭,我带着许晴也离开了双廊,从双廊镇来到了丽江,到丽江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左右,先是去了大研古城,在大研古城里面转到迷路,感觉每一条街都差不多。后来又去了束河古镇,相比之下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丽江古城也叫大研古镇,在丽江市区内,这里的客栈和酒吧规模最大,非常热闹。这里适合体验酒吧和特产购物。相比喧嚣的大研古成,位于丽江近郊的束河古镇更适合喜爱清净的游客,建筑区别这些并不大,但是束河古镇要缴一个叫什么古城建设费的费用。
整个丽江已经完全变成了商业化的东西,特别无趣!
晚上我和许晴住在了束河古镇的一家客栈,非旅游高峰期住宿也不贵,标间、大床房统一价,80块钱一间,和网上说的200元地铺难求的旅游高峰期相比,简直相差太多了。
在香格里拉停留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用了三天的时间才把该做的事都做完,之后就是一路西行北上,翻越几座高山垭口的时候,许晴都出现了轻微高反,幸亏我以前有经验,提前准备了便携式氧气,否则后果会很惨。
这一趟出差用了21天的时间,最终我们在拉萨汇合,杜磊、刘涵还有柴进的工作能力都是很不错的,完全满足了我的期望,从拉萨返回成都,许晴和他们三个一起乘坐飞机回去的,我一个人又走了青藏线回重庆,路过色达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曾经要带颜璐一起来这里自驾游,可惜因为一些事耽搁了,这个许诺至今也没完成。
在色达,我观看了一场“天葬”,天葬是藏族的一种传统丧葬方式,人死后把尸体拿到指定的地点让秃鹫(或者其他的鸟类、兽类等)吞食,天葬核心是灵魂不灭和轮回往复,死亡只是不灭的灵魂与陈旧的躯体的分离,是异次空间的不同转化,西藏人推崇天葬,是认为拿“皮囊”来喂食胡兀鹫,是最尊贵的布施,体现了大乘佛教波罗蜜的最高境界—舍身布施。而非网络旅游指南中说的“天葬可以让灵魂上天堂”之类的谬传,藏传佛教里没有“人死了可以上天堂”的说法。跟土葬,水葬,火葬一样,是一种信仰,一种表达对死者的哀悼的一种方式,其本质上是一种社会文化现象,从其起源、形式、内容以及仪式的实施,都要受到自然地理环境和生业方式以及外来文化等因素的影响。因此,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不同的国家和地区、不同的民族乃至不同的社会阶层都会形成不同的天葬仪式。
在色达亲眼目睹一场天葬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血腥味,数百只秃鹫在天空盘旋,眼前所看到的是无以言表震撼,人的一生活下来,最终剩下的也就是一副躯壳,剩下的一切都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周围数百人在观看,没有人说话、没有人闲聊,大家都这么静静的看着。我的震撼逐渐冷却下来,看着天葬台上的躯体,仿佛瞬间看透了生死、看透了人生。
很多放不下的东西在这一瞬间感觉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我们终将成为土灰,在生命的长河中,我们连一朵浪花都算不上。
天葬仪式结束后,很多人都散去了,天空中盘旋的秃鹫也纷纷落下。
身着红袍的喇嘛向我走过来,双手合十微笑致意,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向他回礼,老喇嘛用流利的汉语问道:“游客么?”
“算是吧。”我对老喇嘛说道:“刚刚从拉萨回来,准备回成都,途径这里。早就听说过天葬仪式,却从未近距离的看过。”
“现在看到了,有什么想法么?”
我想了想说道:“这一刻我的内心很平静,仿佛自己已经经历过生死。”
老喇嘛微笑说道:“你已经经历过数次生死,人生本就是一个轮回,活着,是一种修行。没有无缘无故的相遇,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怨恨,一切都是前世注定,就像你和我今天的相遇,我看你面善,便主动过来和你聊起来。这个送你……”老喇嘛从手腕上取下一串佛珠,拿给我说道:“保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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