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省人大几个老干部,就是高崇山的老关系,高晓亮上次去省里,主要是联系他们,并且将罗军的犯罪事实整理成文,交给他们,然后由他们再向上面反映。
我的主意很简单,那就是大家一起背黑锅才好玩。
那么有人问,如果省里面不理睬怎么办?
很简单捅给媒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经营媒体关系,只要给了一定好处,他们肯定很乐意报道这个事情。
当然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愿意走这一步,毕竟任何一个上级都不会喜欢动不动家丑外扬的下属。
另外别忘了,我是省委派下来的,而且是林书记亲自选定的,他肯定会关心河西县的事情。
总之不管怎么样,事情按照我的预料发展,而且在这其中还有更深的斗争隐藏在其中,只不过现在不能说!
罗军这些年在河西县所作所为不可能没人知道,而且但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肯定有人在背后撑腰。
这个人就是徐振溪!
这一次罗军被县公安局抓起来,很快又被市局带走,很明显这是徐振溪想要保他,但是他并没有想到省公安厅插手这个事情,弄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高家也在暗中使劲,只要能抓住罗军,让罗军承认在强拆中他煽动闹事,这样高晓亮就可以脱了干系。
高晓亮脱了干系,那么我也自然没了事情,而徐振溪能不能从这件事情上脱身还未可知。
而且常市长未必会让他脱身,把徐振溪弄倒,那么张洪量在市政府就失去了最大的话语权,常市长也可以趁这个机会,将市政府的主导权牢牢掌控在手中。
总之罗军就像一个撬动支点的杠杆,绝对会带来一系列的反应,而且现在已经有了反应,市公安局走马换将,接下来估计还会有更多的变化。
有人问这样怎么收场,嘿嘿,这就不是我的事情,反正我是管杀不管埋!
省里督办两个案子,一个是罗军,另一个就是三幅画的下落,而王录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确实令人感到非常费解。
六月的天气,草长莺飞,麦苗节节高,玉米杆整整齐齐的排列在地垄里,已经结出来拇指大小的玉米,田间满满的是绿色的气息,深深一口,似乎带着一股甘甜。
村头的老李头,扛着锄头牵着自家的狗大黄,向着地头而去,今年雨水不错,地里庄稼挺好。
去年包了一个鱼塘,去年撒下的鱼苗,已经长成了大鱼,很快这些鱼就会变成哗啦啦的票子流进口袋。
卖了钱起两套院子,大儿子去年说的对象,今年也差不多该办就办了,等到来年就能抱上孙子。
老二在外地打工,虽然不常回来,但总得结婚不是,给他置办下一套院子,将来回来后,给他说个媳妇。
村东头老谢家的姑娘就不错,对,给老二打个电话回来,让媒人去说合一下,尽快把亲事定下来。
等孩子一个个都成家了,我老汉也就能歇下心了,剩下的日子逗弄逗弄孙子,喝点小酒,晒晒太阳,那有多美!
老李头想在这里脚步变的更加轻盈起来,来到了地头看见绿油油的庄稼,深深吸口气,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
这就是庄稼人,看见庄稼长得好比什么都高兴。
大黄在他身边撒欢似的蹦来蹦去,老李头抓了抓锄头,嘴里跟大黄说道,到一边玩去,等回去给你弄点好吃的!
大黄跟他好几年,想当年抓过来不过是一只小狗崽,就这样一点点长大,狗这家伙真的通人性哩,每天跟着老李头下地干活寸步不离。
听到老李头这句话,汪汪叫了几声,跑到旁边的荒地里追逐着蝴蝶,老李头看见嘴里笑着骂了一句,这狗日的!
老李头锄着草,他可是农家老把式一会的功夫,一垄地的杂草锄得干干净净。
老李头直起腰轻轻地揉着,到底身体不饶人,想当年一口气两亩地不在话下。
忽然大黄叫了起来,并且在土里刨个不停,这个狗日的肯定又在刨田鼠窝,老李头在手心上唾了两口唾沫,抓起锄头继续干起来。
可是过了一会儿听见自家大黄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有些不对劲,老李头直起腰看过去。
只见大黄在刨开的土坑跟前,不停地呜呜叫着,老李头吆喝了几声,可是大黄不过来。
这个狗日的,老李头嘴里骂了一句,走过去可是看清坑里的东西,三魂吓走两魂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见一只黑漆漆的东西伸出了土外,就像是一截烧火棍子。
可是这哪里是烧火棍子,明明是一只人手啊!
警笛的呼啸声打破了乡村的宁静,身穿白大褂的法医在忙碌着,很快一具被烧焦的尸体从土里被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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