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阮湘琴的床底,与一颗经过防腐处理但仍旧发出一种古怪味道的人头对视着。
心里直骂娘,生平也算历险不少了,但是跟颗死人头这么近距离相处倒是第一次。
那人大体上还保持着生前的样子,他须发皆白,颧骨很高,不知是因为经过了脱水处理还是原本就那么瘦,他就只剩下了一层皮包骨而已,脸部的肌肉已经完全畏缩了。这可人头的颈部断口处有些地方没有处理好,高度腐烂变成了黑褐色。
一股非常难闻的味道越来越浓郁了,是这颗人头发出的。既不是福尔马林药水的味道,也不是人体腐烂后的味道。
我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恶心的差点吐出来。仔细闻过才知道,那令我作呕的味道是人类的尿骚味,我从没把人头跟尿这种东西放在一起联想过,所以刚才一时分辨不出来。
盯着那人两个深陷下去的空洞眼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前几天我跟魏西里还到祭拜这个人。他的头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女人的床底呢?
朱令得的尸体不是被他的家人发在了灵堂嘛,再仔细一瞧,他的鼻孔和颈部断口有一些黄色液体流了出来。
一定是金纳多干的,他真的把仇人的脑袋拿来当夜壶了!
这些毒贩可真是野蛮啊,阮从文杀了金铎,把他的脑袋烤熟了,而金纳多却把朱令得的头拿来尿尿。
捏着鼻子胡思乱想着。
这时一双赤裸而又多毛的男人腿出现在了卧室里,那些旺盛的体毛上还带着水珠呢。
金铎他哥洗澡也太快了吧。
紧接着我听到了一阵男女急促的喘气声,还有吧唧吧唧的接吻音。
阮湘琴嘴里发出着酥软的音符,而金铎他哥正野兽一般的喘着粗气。
没想到跟魏西里之前的构想居然这么实现了,只是对象不一样,我们原想是等金纳多来找阮湘琴的时候突然出现的,谁知道他儿子抢了先。
“宝贝,我爱死你了。跟你在一起怎么都不够。”大概大脑缺血,金铎他哥腻死人的调情话层出不穷。
而阮湘琴正在极力抗拒着,估计是害怕金纳多来,再一个房间里还有个旁观者呢。
不知道索吞老兄作何感想,但是我既要面对那颗人头又要听着这对狗男女调情……我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此刻我恨父母就只给我生了一双手,捂的了鼻子捂不住眼睛,捂了眼睛,耳朵又遭罪。
索性让自己脑子活动起来,开始胡思乱想。
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金铎他哥会跟阮湘琴说中文呢?他们两都会缅甸话啊,而且就算金铎是华裔,那阮湘琴也该是缅甸人。
莫非……我突然想到这个阮湘琴该不会跟阮从文什么的有关系吧。虽然越南缅甸阮姓很多,但是万一他们真是亲戚什么的。事情就更加复杂起来了。
不对,朱青眼也是姓阮的,这女人该不会是被朱令得杀了的阮万山的女儿吧?要是那样,这女的跟在金纳多身边的目的就更加可疑了。
为父报仇委身老男人可是永不过时的戏码,床底下这颗人头让我想把事情思考的简单些都不能。
头顶上那对男女的纠缠激烈了起来,金铎他哥想要霸王硬上弓,C罗强破门。但是阮湘琴像以前门神卡恩一样严防死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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