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剧烈的呕吐,我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鼻腔口腔喉咙食道都如吞了火一般火辣辣的疼痛着。
说白了这事的象征意义大过实际意义,很久以后慢慢接受了我才与老魏讨论,说第一感觉就是一辈子再也不想吃肉了,第二感觉就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那种侮辱就像一个直男被一群基佬轮奸了一样悲惨。
可以想象当时我是怎样的心境,那个叫做阿旺的家伙踢了我屁股,这个轻蔑的动作彻底激发了我抑制的怒火。
我翻身便将他抱摔在地上,双手扼住他圆滚滚的脖子,左右开弓抽了他几个大嘴巴子骂道:“你他吗的敢拿脚踢我,我弄死你,弄死你。”
那家伙面目涨红,被勒的说不出话来,只是无力的拍着我的手背,要不是魏西里拦着我,怕是他已经死了。
“先去看尸体再去看案发现场。我想早点结束这件事。”老魏对着惊魂未定的阿旺说着。
他连忙点头,态度再也没了之前的张狂。
原来这儿的家族是一排排竹楼组成的,阮从文所在的竹楼附近一大片都是他主导的领域,而阿旺带着我们走一个竹梯过道走到了另一片区域,路上许多高处都有持着武器的岗哨,这儿更像是武器博物馆,毒贩们手中拿着的从一战的古董汤普森冲锋枪,芝加哥打印机到最新的M16,鬼火。但是最常见的还是便宜好用的AK47简版。
那些毒贩们大多皮包骨般的干瘦,眼窝与脸颊一起凹陷进去,站着不动便无精打采哈欠连连。看来都是毒瘾不轻的毒虫。
这片竹楼更加老旧,而且有着许多妇女和孩子穿梭其中,显然都是毒贩们的家属,这儿即是他们的种植基地也是大本营。
最终我们停在了一间挂满白色布幡的房间前,那些招魂幡上用朱砂笔写着一些扭曲的文字,其中竟然有几条是中文的。还真是土洋结合到了极致呢。
几个手持着AK的武装毒贩就站在大门口,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们。他们比外面站着的稍微精神更强壮一些。阿旺上前与他们说了几句,那群人才让开。
行到里面,黄色的符咒和纸钱在房间里飞舞,一个用白花点缀的大大的奠字摆在房间最里面与一副肖像在一起,照片里的死者大概六十六七的样子,花白头发,留一圈胡子,脸上生着横肉,眼神凶狠的像要从照片里跳出来一般。
而几个着孝服的女人和孩子正围着一个打开的黑色棺椁哭泣着。
“阮先生是中国人?”我问道。
“人家姓朱。”魏西里碰碰我的手臂。
我这才看见棺材边上立着个灵位,上面写着:“先父朱公讳令得之灵位”
这怎么回事啊,朱先生被隔壁老阮占了便宜?
我瞧着阿旺。
他恭恭敬敬地在蒲团上跪下磕了三个头,燃起一束香插在巨大的香炉内,才小声回话:“阿爹是中国人,但是去越南以后改姓了阮。四个少爷,两个姓朱,两个姓阮。”
“阿爹?”我不解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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