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西里怎么会在几天之内从福建到北京去呢?听闻他重现踪影,我除了失而复得的喜悦外更多的是疑惑和惊惧,因为电话那头甘玉瑾的声音紧巴巴的,似乎很难受。
“是成局长打电话给我的。魏西里目前……怎么说呢,他像是失去了智力而且身体也不太好。我想带着森墨去一趟北京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甘玉瑾的声音又紧了一些,满是苦涩和对老上司的担忧。
我望着苍穹之上的夜空,那儿皎月依然明亮,星光依然璀璨。这美景不会因任何人而改变,凉飕飕的夜风裹着寒意纸在心尖翻滚。
“我去,甘叔我这就去跟你去。”魏森墨急切的说,这个素来沉稳的少年人眼中闪烁着泪花。
甘玉瑾与我们约定了一个见面地点,他即刻便驱车赶来。在等待的过程中,我一直强忍着心中的难受,安慰着魏森墨。
他只是倔强的闭着嘴,我也只得悻悻地作罢,安慰人一直不是我强项。
甘玉瑾言语含糊,他也是听成陆生说的,仅仅通过他的转述我没法知道魏西里失去智力这七个字是什么具体情况,但从他的字面意思来说,简直是一场可怕的灾难。自诩聪明又极度自负的家伙失去智力,世界上还有这更讽刺的事情嘛?
更别提他那糟糕透顶的身体了,最近我常常有即将失去魏西里的错觉。这令我非常的无力和绝望,我既不知情又无能为力时,情绪坠入谷底,焦急愤怒烦躁像一只大手在我心里翻江倒海,我本不是个善于处理负面情绪的人面对魏森墨我又不能将心中所想所思表达出来,因而憋着格外难受。
两人相顾无言,静默月光在头顶陪伴着我们。道路两旁的树被街灯拉长了影子。突然一声尖锐的喇叭声划破了这宁静的夜。
甘玉瑾从汽车上冲出来,他沉着脸,两条眉毛扭曲成蚯蚓状。
“老魏怎么跑到北京去的?什么叫失去智力了?”我焦急的问。
他掏出根烟叼在嘴上,点燃。烟雾袅袅,半响才说:“是成部长的手下在街头发现的魏西里,当时他倒在路边,头部流着血,样子像流浪汉的尸体,好在那人认识魏西里,给他送进了医院。经过检查发现他好像是头部受伤了,身体并发症也很严重,主要是肺部积水。据成陆生说,他还清醒着,嘴里只能发出动物一样的声音,甚至语言都发不出来。”
说完甘玉瑾将烟头狠狠地掷在地上,脚尖用力的碾着。
“别说了,咱们赶紧动身去北京吧。”魏森墨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我不能去,我要找出魏西里出事的真相。”我为难地说,虽然心中对魏西里的状况很牵挂,但我必须留在这查明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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