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释卷也不多说什么,当头走在前面。我与孙想还有他的三个手下跟在后头,出了食堂一路向北。
一监区跟七监区不一样,这儿的犯人是不用做工作的,午饭过后,整个下午都是自由活动的放风时间,为了发泄多余的精力,操场上石制的哑铃,杠铃成了犯人们争先抢夺的玩具,操场上单双杆篮球场乒乓球台也很多。显然监狱方面也怕这些重刑犯搞事情,乐得让他们练出一身肌肉来。
我们要去的地方在红色的仓室后面,是个独立的类似仓库一样的地方,门口站着一个懒洋洋的老狱警,要不是他怀里抱着一把冲枪,我直把他当成晒太阳的疲懒货。
“陶老板这又来看孙子呢?”那狱警皮笑肉不笑地说。
陶释卷从吴道常手中接过一包中华烟拍在老狱警手上:“老刘,行个方便。”
这就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在外面兴许陶释卷眼睛角都不会多扫一眼面前形容猥琐的老狱警,可是到了监狱里,一方大佬也不得不陪着笑用讨好的语气请求。
“陶老板,你带的人太多了,被看见我要挨骂的。”狱警接过烟,脸上扬着那种小人物行使权利特有的得意。他的眉眼无不在说,你陶释卷这么牛逼不也得看我的脸色。
“就我跟这个胖兄弟进去。”陶释卷板着脸,显然有些厌倦跟小脚色打这种交道了。
“那你俩进来吧。”老狱警忙不迭地打开了仓库门。黑暗的仓库骤然有了灯光,这里灰尘扑扑的,一地都是零碎的破烂,旧报纸,机械零件什么的,显然废弃许久了。
“原来这是加工厂,我来了就没弄了。”陶释卷轻描淡写地说,显然这也是他逼迫詹登取消的。
迈过一地破烂,我们到了一间看起来像是办公室的房间门口,这儿站了一个更年轻些的狱警。他手上同样持着枪。
“小马,他最近还好吗?”陶释卷在门口问着。
路上陶释卷给我解释过了,他儿子陶野和他老婆因为不满他把大闺女送给与他同龄的仇九,一家人关系闹的很僵,后来仇九不知足又强占了他小女儿,这时他老婆就跟他闹的厉害,他一气之下把患难妻子给打了,那女子也性烈,夜里就寻了短见。
儿子陶野奔丧回来在母亲的灵堂上发誓要亲手杀了自己父亲,众目睽睽之下陶释卷自然抹不开面子,生生把儿子的一条腿当众打断,逐出了家门。
自此陶释卷与亲子互为仇敌,他儿子把他的诸多隐私秘密大肆宣传出去,不知怎么的落入了仇九耳中,仇九借此要挟侵蚀陶释卷的产业。
一代枭雄自然不能容忍这个,因此设计在千禧年新大厦奠基仪式上开着挖掘机铲死了仇九。也借此警告那些窥视他家业的各路仇家。不过他本人也因此啷当入狱,几乎丧命。
他到了监狱之后,两个女儿被仇九手下迁怒,一个弄得神志失常,一个香消玉损。陶野更加痛恨父亲,因父亲关押的地方是红色大楼于是他便弄了个组织叫做红楼,屡次在外收买死士入狱刺杀亲父陶释卷,可老江湖的警惕心很强,屡次三番终不能得手,反而陶释卷在监牢里面带着新老弟兄站稳脚跟,防范也日益严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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