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时间因为我没手表没手机的也肯定不了,不过当时牢房里的大部分都睡着了,应该超过十二点了吧,这些犯人的鼾声跟他妈摇滚一样,你真该听听,当时我没在意啊,不过应该是没有迷香的,不然我该闻着味道才对。”
孙想仍在揉自己肿胀的脸。
“有些化学气体是没有味道的,喊狱警吧。”我叼起烟,孙想闻言跑到牢房门口像喇叭一样高声叫唤起来:“嘿,警察大哥,这屋死人了。”很快狱警便被他吸引了过来。
我注意到大部分牢里的人看见贾志国的尸体脸上都流露出惊惧的表情,就连流氓出身的光头和最后醒来的滚地龙也是如此,所有人都尽量避免目光接触到尸体,甚至不知觉地远离那。
只有两个人是例外,昨晚那个盯着我看的奇怪老头和妖艳如女子的怪男人。他们不仅不怕,反而频频注视尸体,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
“进来前你是干什么的?”我朝那老头走去。
“我?外科医生。这凶器插心脏插的挺准的,分毫不差!”老头指着贾志国尸体上的断裂的汤勺。
前文忘记说了,监狱里的餐具不是所有人公用的,而是按照仓室摆放,如果出现一个乙肝患者又消毒不利的话也只传染那个仓室。
可惜监狱不是餐具实名制,否则就能得知这是谁的勺子了。
这时两个年轻的狱警开始用对讲机汇报给陈国辉了,他是第七监区现在最高的领导。
我看到汤勺想起一件事,今天中午餐厅很乱,偷走一个勺很容易,但是凶手要折断汤勺却要避人耳目,因为偷这个外面很不起眼,里面却是禁忌的铁器是禁忌的,他要弄断汤勺只能在仓室里。
我遍寻仓室的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找到那个被折断的汤勺上半部分,不过我在靠近厕所的墙边发现了地上有磨损的痕迹,他应该是在这制造的凶器,也就是说所有人都昏迷过后,他才能不惊动别人折断汤勺。
可又有两个问题出现了,他哪来的迷药?入狱那么严格的手段他也不可能携带进来,而且监狱每个星期一都要检查仓室和犯人床铺,违禁品是藏不住的。因此这人的药物很可能是某个狱警给的。
第二个问题,既然他能处理掉汤勺的上半部分,为什么不处理掉迷药的灰烬。事后警方是可以根据那个查出药物成分和来历的。
这时我已经搞清了为什么我会比孙想早醒来的原因,第一是因为我的床铺离厕所够远,吸入的药物相对来说会更少,我们这床铺的人普遍醒的比他人早,第二是因为孙想鼻子下有着一些黑黑的痕迹,我昨晚那番行为,确实使得凶手对散打冠军有些顾忌,在确认药物生效后又给孙想加了一点料。
“今天12号仓所有犯人都给我待在这哪儿也不许去!”一个严厉的声音传来,我瞧见了铁青着脸的陈国辉。
短短一天之内,七监区死了六个人,他的心情肯定好不到哪儿去,何况其中还有他的密友。
“魏西里这事你怎么看?”他朝我走来,脸色回暖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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