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旺财,服从监狱长的命令!”陈政委沉着脸呵斥他。
一听这个名字我差点没笑岔气,难怪这老狱警这么凶悍呢。
“看来我长得像肉包子呀。”揉揉鼻子我讥讽着他。
老狱警汪旺财显然反应不过来这么拐弯的骂人,他皱皱眉最终还是不情愿地说:“我一直在一楼档案室整理这个礼拜进监狱囚犯的资料。听到包区长从楼上摔下来的声音我就出门刚去了,没一会儿就看见这囚犯从楼上下来,嘴里还叼着中华烟。他说他不是凶手谁信啊。”
这家伙还在咬我,我先是解释接着提出疑问:“那是我在他办公室拿的,想抽烟了拿几根烟怎么啦?不厚道我就整盒带走了。这么说你也跟我一样没听到惨叫声?”
汪旺财想了一下,坚定地摇摇头。
无论是包铎是自杀还是被人推下来,他都应该发出惨叫声啊,这是人体的自然反应,是无论怎样都没法控制的条件反射。
之前我也在疑心为什么没听到惨叫声,那时还以为是自己耳朵没反应过来。
“能给我介绍一下包监区的生活为人嘛?他像是要轻生的人吗?”我望着陈政委,他俩级别相近,平常工作生活应该接触不少。
陈政委一边迈步上楼,一边说:“老包这个人吧,外冷内热,是个性情中人,工作也认真负责,虽然平时严苛了一点,但绝对算是好同事好党员,而且他对家庭很负责,大儿子结婚没多久,一套首付七十万的房子咬牙也给买了。二儿子正要结婚,大喜的事,还有他小女儿马上就要高考了,做爹妈最操心的时候。这节骨眼上说他要跳楼自杀我觉得是无稽之谈。”
“那他跟同事之间有没有什么矛盾呢?包铎家三个孩子负担那么重,他会不会有经济上的困难?”我伸手朝汪旺财要香烟:“把烟跟打火机给我,你可以走了。”
当时他比我先出现在一楼,所以没有作案嫌疑,目前有嫌疑的是三楼以上的监狱工作人员。
但并不排除三楼,因为我是在二楼听见摔下去的声音。这栋楼包括天台一共六层,我是逐层找过去的,只是在三楼才找到包铎的办公室。
这时陈政委回答道:“老包为人刚正不阿,工作态度太认真了。哎,说白了就是眼睛容不下沙子,所以跟大家关系处的挺僵的,不过跟我关系还不错哈,我这人不爱计较那些东西。当狱警就那么点死工资,老包买一栋房积蓄就空了,又有个孩子马上要结婚,女儿也正高考。丫头成绩好,还想出国留学呢。所以他挺为钱发愁的。”
点起烟我的眉头扒都不开,这可不是我爱听的话,死者当然越会做人越好,这样嫌疑人还少点。同事关系这么差,满楼还都是他同事!
“陈政委能问一下你办公室在哪吗?或者说刚才你在干嘛?”我看向他。这人嫌疑并不大,否则他就不会第一时间打电话给监狱长了,当然也不排除他是装的。毕竟仅凭一根香烟没法定我罪名,最关键的杀人动机是我并不具备的。
“就在这呢。当时我正在吃饭!”说话间我们到了三楼,陈政委推开第一间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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