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仓尾那个小伙儿处了解到这间监狱吃饭前有号声的,实际上在这干什么都有军号。比如起出操起床号,用餐号,熄灯号。
之前的老狱警也说过,所有囚犯早上6点出操,绕着操场跑五圈,七点半吃早饭,单日早餐完毕回牢房,双日的话开犯人的思想汇报会。十一点半吃午饭,吃过午饭有一个小时在操场自由活动的时间。到了下午两点,自愿劳动的犯人就要参加工作了,直到晚上七点吃晚饭,八点钟上教育课,九点半下课回监房。
我们今早没能赶上出操,午饭又没到时间,我撇下孙想与那萝卜干似得仓尾小伙毕小伟聊了会儿。
这人也是三年前因诈骗罪进来的,就是专门骗老太太养老金棺材本缺德到生儿子指定少一部分的那种,这人矮矮小小看起来像个皱巴巴的小兔子一样,居然能干出这种事来,虽然我早就看过资料了,但仍忍着恶心又问了一遍。
再不那么突兀的情况下我又提起了赵宝成,谁知道毕小伟告诉我别看那个赵宝成看起来也很弱,但他却从牢房没多久就开始不用洗衣服了。前任仓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照顾他,让他做了二仓。
从跟毕小伟的对话中我察觉到当时肯定有外因导致赵宝成能够突然提升自己的阶级,这跟他出去后替红楼卖命是否有关系呢?那起劫案里至少有两个罪犯是曾经在这间牢房待过的,之前我推理过,写信人也就是红楼老大很可能是在监狱里认识的这两人,已知那人现在仍未出狱的情况下,我在猜测他难道也住在这间牢房里?或者说也在第七监区?
“小伟啊,有什么办法可以跟其它监区的人见面嘛?我有个朋友在第一监区,我想去见见他。”我揉揉鼻子。
他回答:“那只能在监狱长训话时试试了,那时所有监区一千多名犯人都会在大会堂。”
“这种训话多久一次?”
毕小伟抱怨着:“每周六都要训话啊,监狱长不在,就政委,政治处主任他们住持。烦都烦死。”
这对于我来说即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好的方面是我可以在大会上接近那个老囚犯陶释卷,坏消息是赵宝成接触红楼老大的机会变得多了起来,起码他们同监房不再是唯一选项。
正说话间,广播里急促的军号声嘹亮的响起。原本嘻嘻哈哈的囚犯都从床铺上爬了下来,他们自觉地按照床铺顺序排着队。
滚地龙直接站在了队伍前头,我们则站在自己床铺边的位置。和他争这个玩意才是脑子有病呢,我们又不打算做狱霸。
“咔咔”铁门打开了。
监狱的囚犯们整齐地列着队走了出去,我瞧见其它监房也同样有犯人鱼贯着出来,队伍自觉地接洽在一起。五六个狱警持着电棍混在队伍里,看守们则站在自己的岗位瞪着所有人。
七监区的四个分区三百八十多名犯人长龙一样陆续穿过操场进入了食堂。在入口处有码放好的铁制餐盘,拿着餐盘依次在打菜打饭盛汤的窗口路过,窗里的工作人员会面无表情地搁一勺份量差不多的食物放进盘里。
“猫吃的吧?”孙想瞧着盘里少的可怜的菜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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