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道里昏暗的灯光已经折磨的我的双眼又红又肿了,那该死的尖叫声则撩拨的我心神不宁,眼皮底子下出了凶杀案对我来说简直是耻辱,我早就意识到对面这家人的不对劲了,为什么不采取行动呢?
暗自责怪着自己,门半天没有应。凶手这时还在里面?对的,他逃不掉的,这是三楼除非他跳下去,或者劫持里面的小女孩做人质。
敲了一会儿,仍是没有人回应我。取出两节细铁丝快速的拨开门锁,我进去了,周邰家仍是漆黑一片,无边的黑暗里我会看到什么?连忙按亮了大厅的灯,白天来的时候我就记好了开关的位置。
光亮乍起,我短时间的不适应过后看见了穿着睡衣的刘萍。她披散着头发,脸上惨白的坐在地上,嘴唇颤抖不已,显得害怕惊惧到了极点。
而她光洁的双腿边上是一个躺着的男人,好吧,确切的说是一具趴着的尸体。他的背部插着一柄很深的剪刀。
死的究竟是周邰还是周鹏呢?
我走近将他的脸扶正,天啊。这个男人不是我臆想的那两人,但我也认识。他不是别人,正是刘安全的儿子。他大概三十多岁的年纪,眼睛眉毛鼻子跟老刘几乎是一个模子刻的。
本就不好看了,还瞪着不瞑目的眼。
“你把他杀了?”我下意识地问了一个特别蠢的问题。
“没有,没有。我没有杀他。”刘萍这个白天像雕塑一样冷漠的女人突然激动了起来,她挥舞着双手急切地替自己辩解着。可笑的是鲜血顺着她的手掌滴在地上,这个洁癖神经质的大吼大叫起来。
“我是警察,你可以解释一下这发生了什么?你老公呢?”我不慌不忙地在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
“他今晚跟弟弟去父母家吃饭了,最近他母亲身体不好,大概会在那边待很晚才回来。”刘萍说自己丈夫时很冷静但接下来又激动起来:“这个男的突然冲到我后面掐住了我的脖子,现在还很疼呢,你是不是看到了淤青,就这。”
我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她洁白修长的脖子上确实有些淤青:“这可以自己掐的,说明不了什么。他是怎么进的你家?你为什么半夜起床?”
实际上我觉得很可疑,尤其她主动提出淤青这一点,当然了,也可以解释。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的我的家,我很早就带着晚晚睡了,但是刚才不知道谁打了个电话进来,我就起床接电话了。”
“你家有几把钥匙?认识死者吗你。”我翻动着尸体的身体,企图在他身上找到一些线索。
“两把,一把在我丈夫那,一把在我身上。不认识他,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这个男的莫名其妙就冲进来要杀了我。”刘萍猛地摇摇头,长发跟着胡乱抖动,她生气地揪住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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