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的话,这是叶笙歌见纪遇深的第三次。
第三次见面就上床,这速度会不会太快了?
“别……”
笙歌双手死死抵着男人的胸膛,急的差点要哭了。
她她她,对于那种事情,从来就没敢去想过。
虽然生过一个孩子,可是这种事情,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纪先生,你这是趁人之危。”
若非是幺幺的病等不及,不然笙歌又怎么会走这一步呢。
这不是趁人之危是什么,而且——
十有八九,是把她当替身了。
没有哪个男人会对只见过三次面的女人有这样的目光,每次他看着她,笙歌都觉得,身体里总会划过一种不言而喻的暖流,牵动着心脏,却又不知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
就像此刻,他吻着她的眉目,那狭长深谙的眸子里,布满了情深,却又透着几许薄凉。
温凉的指腹抚过她的眼睛,鼻子,唇……就像恨不得,将她此刻这个人,这张脸,这具身体,融入他骨血之中,再不分离。
眼前盈了一层迷雾,笙歌重重闭眼,再度睁开时,眼角已有了湿润感。
她……哭了?
“别哭,我在。”
拭去她眼角的泪光,纪遇深凝着这张多少年来,只能出现在他幻觉中的容颜。
一遍遍用沙哑的嗓音呢喃着这四个字,在叶笙歌听来,不自觉的竟然沉.沦入这句话里去。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希望,这句话是对她说的,而非是那个和她相像的女人。
这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安静的沉默,她看着他,他凝着她,任由时间在滴滴答答的走动着。
深夜,起风了。
风吹进屋子,那窗帘散落的流苏摇摇晃晃的样子,就像那个位置,曾经站着一个女孩,她杵着下颌,看着窗外的夜色,等着她的心上人夜里归来。
……
醒来时,床上只有她一人了。
笙歌是后半夜睡着的,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给梁情打电话。
她才开始上班没几天,昨晚就旷工了,不知道有没有害梁情被经理骂。
“我被辞退了?”
听到被辞退的消息,笙歌只是蹙了蹙眉,并没有太多的惊讶。
“也不知道消息是怎么传出去的,夜色的人都知道,你现在是纪遇深的人了。”
夜色的老板,哪里敢让纪先生的女人在他这里做卖酒员。
这不是辞退,而是请退。
欢场是没有秘密的,笙歌也没指望她把自己卖了,还能落得个好风品。
“你昨晚,还好吗?”
“……没事。”
“真的没事啊?”
梁情一副不相信的语气,觉得昨晚肯定是发生了什么。
笙歌知道,她昨晚在纪遇深这里过了一夜,就算她说什么都没发生,也没几个人会信。
横竖她身上已经打上了纪遇深的标签,那她也只能认了,不是么。
挂断电话后,笙歌刚想下床,才注意到自己——
天呐,她的衣服呢?!
立刻用被子掩住自己,她前一刻还在跟梁情说什么都没发生,下一刻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不着寸缕! 芳姨推门而入时,就看到蜷在床角,用被子掩住自己的女人。
“叶小姐,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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