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一场爆炸早就把韦绿惊动了,她风风火火的跑到山坳旁观看,刁贺荣的人根本拦不住她,她以为我们都死了,发现现场死不见尸,便直接去找刁贺荣。
当问到我们死没死的时候,刁贺荣对她说,临时还没死,过一会准死,韦绿急了,揪起刁贺荣来,厉声问怎么回事,刁贺荣把长生药的事一讲,韦绿跳着脚骂了看霞散人几句,便一阵黄风卷了来。
不是为了别人,正是为了黄金童。
韦绿头也不回挡在虫怪身前,说道:黄金童谁让你参加敢死队来的?你让我们娘俩怎么办?不负责啊你!干脆一家子死在这算了。
韦绿其实是我们之中最重感情的人,要不然当年也不会成为重度花痴,一听说黄金童参加了敢死队,哪有不急的。
我就不该让黄金童来,应该把他打下去,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虫怪和韦绿面对面站着。
鸿蒙老道在后面努力使自己的八步打灯罩起韦绿,但这一切都是徒劳的,八步打灯再厉害,也罩不住韦绿了,虫怪也有很强的气场,鸿蒙老道终究力所不及。
黄金童一个健步就要冲出去,鸿蒙老道那八步打灯是收发自如的,立即封住了黄金童,这个时候上去多少都没用。黄金童控制不住自己情绪了,张口就骂鸿蒙老道没人性。
鸿蒙老道充耳不闻,任你骂,死也不开,因为鸿蒙老道知道,大家都得死,现在不是考虑谁先死的问题,现在的问题是能保住一会是一会。
再说,韦绿能黄风卷身,和林慕蝉有的一拼,是最有希望能逃出去的人,况且韦绿的脚下又没有粘液丝线缠着,行动自如,自己想不开,谁也没辙。
但是大家都是有情绪的,不可能都如鸿蒙老道一样理智,我们拼命往前冲,鸿蒙老道豁出去不给开门。
我们闹了一番,渐渐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因为虫怪竟然只是盯着韦绿,迟迟没有动手,最后只是恶狠狠的说:你给我让开!
韦绿初见虫怪时,被现场的爆炸坑吓坏了,不过人之将死,什么都不顾及了,抱着一种仰面受死的决心。如今忽然发现虫怪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凶恶,为什么迟迟不动手?好像街头巷尾男女吵架时的情形,只动嘴不敢动手。
我心中十分疑惑,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虫怪体内有一方神识可怜韦绿是个孕妇,良心发现,想想那三个人我不自觉得摇摇头,不可能,那三个人我虽不是十分了解,可绝对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主,别说是杀个孕妇,就是剖出孩子来祭旗,他们他也绝不手软,都做得出来。不忍相杀这一条不成立。
那就是北极虫母有恻隐之心?更不可能了,北极虫母连人类情感都没有,绝不会有这种心理,在北极虫母看来,我们和野猪梅花鹿一样,相杀不会有一丁点犹豫,只是需不需要的问题,北极虫母是认人的,在月亮营地就把韦绿认下了,虽不知她具体是干什么的,但看得出来,是和赶虫人是一伙的,没有不杀的道理。
难道虫母体内几方势力又闹崩了,意见不一致?可看虫怪的神色非常稳定,和刚才拿到长生药分裂时的表现完全不一样,再者说,杀一个女人在他们四方看来,没什么争执的必要,就像多喝一杯水还要考虑半天吗?显然这也说不通。
我将目光放在远处天虫身上,难道是天虫的无形手段?可眼见天虫正在撕扯身上的粘液,就跟刚才虫怪撕扯一样,这说明了天虫和虫怪一样强大,林慕蝉脚上缠着一根粘液丝线,百般想办法,硬是无可奈何。它们却都能撕扯。
虫怪当初撕扯身上的粘液,也费了半天劲,天虫身上那点粘液,用不了虫怪那么长时间,不过,一时半会也出不来,看天虫专注的样子,撕扯速度虽不慢于虫怪,但毕竟占去了精力,根本没有时间顾及韦绿。
这个时候虫怪竟然有吼道:我给你说让开,你是聋子啊?
说话声音虽然很大,但我能听出一份怯意。
而且虫怪回身看了看天虫,见天虫快出来了,使了个眼神,又将一块粘液祭起,扔到了天虫身上。这个举动让我明白,不是天虫的某种暗手段让虫怪不能动韦绿,虫怪有可能怕天虫,但绝不是现在。
我心中一惊,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虫怪的的确确从心底里不敢动韦绿。
可为什么呢?难道这几天不见韦绿,她学了一套偷天秘法?也不可能,前几天还被蒋宏山控制着,哪有时间学啊,这东西不是去菜市场,买上二斤藕就能熬汤,这需要几率,这种奇遇的几率比中彩票小的多,韦绿显然没有这种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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