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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决一死战1

2021-09-03 作者: 蛤蟆吵湾

辽东大法师指着地下的残铜厉声问道:我那黑烟摄魂箱呢?这是谁干的?此箱子坚固无比,是怎样破开的?

说完话辽东大法师伸手将一张黄符贴在地上,地面之上顿时金光一闪,瞬间隆起了五个土丘,活像五个大坟头。

土丘越来越大,须臾即破壤,钻出五头怪物,一头巨蝎为首,那蝎子有两米来长,铁尾金钩,一身土黄鳞甲,头前有两只眼睛滴溜乱转,却是一双人眼,那眼神之凄厉,令人胆寒,与其目光相对,一眼就知道是双人眼,寒光摄人心魄。

另有两只大蜈蚣,一黑一黄,三米多长,足下不是别物,乃是人之手指,以人指为足,密密麻麻,钻土翻腹之际,看到腹部一排排并列者人嘴,嘴中密密麻麻全是人牙,如若被此物缠上,定然被百口噬咬而死,那口齿之中流着绿色口涎,定然是剧毒无比。

一只人头羊,满身黄泥,人首而羊身,那人头是个女人,残瞽一目,头发只剩几缕,不生发处,长着死人疮,面目着实骇人,看的人脚心发紧。一钻出泥洞,即抖擞毛皮,甩掉身上黄泥,紧接着人头发声,咩咩一叫,那眼神,那状貌,只叫的人心头乱颤。真想一转身,撒腿就跑,太过骇人。

最后钻出一物,一头大蛆,直径有半米,四米来长,蛆皮呈半透明状,隐约可见里面绿色的汁液。更加骇人的是,绿色汁液之内,悬浮着一个亏月婴儿,那婴儿不足十月,此蛹还未炼化完工,如若完工,那亏月婴儿应该变成一个妖蛾子,背生双翅,蛆化为蛾。

辽东大法师比我想象的残忍,就这五个怪物,得残杀多少人?单是两头蜈蚣腹底的手指也要千八百个,这需要多少活人?用死尸者属于炼尸,与炼妖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炼尸虽然邪祟,但最起码过程之中,不杀活人,炼妖非活人不能进炉,炼司马仁之时,好歹是整个投入炉中,也只因司马仁会些小法术,辽东大法师想保留其术。今番还将未足月的婴儿炼化到大蛆虫之内,说明杀死过一名无辜孕妇,手段之残忍,令人发指。此孽不除,久后必然大祸人间。

大家伙一见这架势都吓坏了,辽东大法师这是把全部家当押上,要与我们决一死战,不过话又说回来,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只有楚风楼将爪子在地上按了按,满不在乎,他上次轻松从辽东大法师手底下逃走,曾按住辽东大法师,威胁其性命,三下五除二干掉了辽东大法师的牛头人。

因此楚风楼信心满满,见状对我们说道:那只蛆交给你们解决,太恶心,我下不去嘴,其余的交给我吧,虽然恶心点,但我认了。

张舒望说道: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小心为要。

楚风楼对辽东大法师的炼妖之术,知之甚少,满以为自己能轻松降服辽东大法师,当日在洞中,辽东大法师无有防备,胜败只在虚晃之间,想来洞中妖物都派出干事,只留有牛头人在侧,搬搬运运,推推扛扛,干些力气活,那牛头人虽是力大无穷,却粗苯迟钝,故而着了楚风楼爪牙。辽东大法师摄魂炼妖数十个春秋,所炼妖物,肯定不止眼前这些,那些粗笨之类都弃了,只带来五头最能打的。

且放下这五头妖物不论,单就血玲珑这枚虫丹,我们在其手底下能走下五个回合就不错了。当日多亏山坠子通灵救主,骗来三足变天吼,合数人之力,堪堪和血玲珑打成平手,好在剑走偏锋,将司马仁请来,使用感应双错之术,勉强从血玲珑手底下逃脱。

楚风楼饶是已被辽东大法师炼化,想来本事能为不在这五头妖物之上。说那话还真是容易风大闪了舌头。

就在五头妖兽爬出土壤的时候,范令玉压低声音说道:再有十分钟,再有十分钟元包北斗花果局虽未长大,却能用了,不管如何,你们给我拖十分钟时间。

我回身看时,那些枝叶已经密密麻麻,树木已经参天掩映,有些瓜果,长到了柴油罐那么大小。

辽东大法师被范令玉用瓜瓤囚禁了十二年,却识不得元包北斗花果阵,只知当年自己被范令玉所诓骗,骗至一枚巨瓜附近,让他进去看视,后被巨瓜将自己封住,再也出不来,辽东大法师眼见现场如此众多的巨瓜苗,恨得牙根痒痒,正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不见瓜苗还不生气,这一见陈年旧恨,翻江倒海。但辽东大法师只知道这种瓜不能靠近,不知道这是个花果阵。看辽东大法师的意思,反正我不靠近,你就奈何不了我,至于怎样铲除果苗,辽东大法师也不甚清楚。实际上当时辽东大法师随便派个妖物上前将藤蔓拔掉,也就拔掉了。因为当时并未长成,十分钟后,苗根才深,想拔也拔不掉了。

可这十分钟内,不能让辽东大法师动手,随便一两个小道门儿抛过来,打到瓜苗藤蔓上,这阵可就破了,因此范令玉一个劲强调,需要十分钟时间,只需十分钟。

就在此时,楚凤楼按耐不住了,将腰拱起来,起了一身的凶毛,凶毛就是炸毛,凡是猫属,打架之前必然发威,就是炸毛,浑身凶毛竖起来,这就是要扑。

黄金童知道雪玲珑厉害,当时要去攥楚凤楼尾巴,想拉住楚凤楼,却为时已晚,楚凤楼一个猫扑蹿了出去,等我看见时更晚,来不及使虫法控制他了。

只见楚凤楼距离辽东大法师切近之时,腾空跃起,直扑辽东大法师面门,就在这个当口,雪玲珑的虫丹向楚凤楼射来,好在楚凤楼反应敏捷,就在空中将腰胯一扭,虫丹扫到了楚凤楼的左腰,楚凤楼当即摔倒在草地上,左腰胯之上焦糊一片,摊在了地上。

张舒望紧张的问句,这一下要命了吗?

我说道:甭担心,死不了,猫有九条命,要是虫丹直击身体,这一下就挂了,甭说他血肉之躯,生铁孩如何?不照样一击即碎。可刚才他身躯一扭,虫丹只是扫到了皮毛,让他消停会吧。

黄金童回身看看正在嗖嗖长叶子的瓜果,又闻听范令玉要争取十分钟的时间。忽然走到林慕蝉旁边,扬起巴掌就给了林慕蝉一个耳光。

耳光清脆有声,一巴掌扇去,把林慕蝉扇蒙了,捂着脸冷冷的看着黄金童,脑中一片空白,虽然平时言语不大对付,她一直不待见黄金童,黄金童也尽量避免和林慕蝉说话,可始终到不了互相动手扇耳光的地步,林慕蝉眼中噙着泪水,吧嗒吧嗒往下掉。

黄金童骂道:丫头片子,我忍你很久了,今天我师父赶到山上,就是找你好好算算总账。

我一时也蒙了,对黄金童叫道:黄大哥你这是……

没等我说完,黄金童走过来啪一声甩我一巴掌,我猝不及防,也愣在当场,心说黄金童这是疯了吗?

黄金童骂我道:小王八蛋,我忍你更久,今天看我师父怎么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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