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蝉笑道:我也是没你细心。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佯装风月无边,实则话里话外,大浪涛涛。
还是黄金童靠谱,走上前来,拿着手电筒仔细的照,终于在腰部后方发现了端倪,那是一条缝隙。
黄金童对林慕蝉说:借你的镰刀用用。
林慕蝉还在和柳向晚说话,对黄金童的话,充耳不闻,我叫道:慕蝉你能先忙正事吗?
林慕蝉有三分火气,冲我嚷道:我不能!
说罢将镰刀扔在了地上,赌气坐在一株松树下面,明面上是冲我发脾气,暗里是在和柳向晚较劲,黄金童只得自己去捡镰刀,拿起神农古镰,去撬石头人时,兀自撬不动,只因神农古镰有个毛病,那就是认主人。镰头之内住着一个女妖,林慕蝉握镰之时,镰头血红,那女妖显现,锋利无比,妖法滔天。
林慕蝉一旦将镰刀撒手,那镰头女妖即消失不见,如普通常铁一般,不能削铁如泥。黄金童知道这一点,因此对我小声对我说:把林慕蝉哄来,赶紧掏开看看。早弄完了早回去睡觉不是?
柳向晚也赌气,但柳向晚是大家小姐,喜怒自然不能言表,脸色上是不会带出来的。只是自觉尴尬,走来与黄金童聊天,在石头人背后指指点点,两人猜测石头人里会不会有头妖兽?抑或会不会有毒?
我走到林慕蝉身边伸开手掌,那意思要拉她起来,她把嘴一撅,脸一扭,转头不看我。我小声问道:我怎么惹你了?
林慕蝉压低声音说道:你和柳向晚互相拥抱而死,想想我都恶心。
我叹口气小声说:林慕蝉咱说话可别亏心,你别神经质好不好,我这不没死吗?人家小柳不过是句玩笑话,你至于啊?我们俩什么时候相拥而亡了?
林慕蝉低语道:难不成你还真想和她相拥而死?
我明白,摆事实讲道理对女人一点用处没有,因此我小声道:不,我就是化成灰,也要化作能落在你肩头的灰尘,坚决和你在一起,矢志不渝。人当杀人,佛当杀佛!
林慕蝉嘴角微微一笑,我知道,我回答正确。
她这才站起身来,意味深长的说道:好,看你还挺真诚,那本姑娘就再给你卖卖力气。
说着话,走到黄金童面前,一把夺过镰刀,问了问缝隙位置,不仔细看还真找不到。
林慕蝉将神农古镰攥的紧紧的,暗运灵力,额头上不住的往外冒汗,那镰刀愤怒了,镰头通红,如同刚从炼钢炉拿出来一样,镰刀杆开始剧烈的颤抖。
我知道那是神农古镰里的女妖愤怒了,林慕蝉照着那条缝隙,狠命一砍,镰头直入石人之腹。
林慕蝉将镰刀杆一扭,镰刀头在石人腹中微微一绞,然后用力往后一拽,轰隆一声,神农古镰头将石人后背掏开一个大口子。
我们定睛一瞧,原来石人腹中竟然是空的。
空腹之内,放置一个小木盒子,成长方形,在石人腹内竖着,黄金童将那盒子取出来,托在手中,上面有一张封条,七道黄符。别无他物。
封条上印着辽东法师四字。
石头人会说话,能打拳,我们倒都没怎么害怕,但在手电筒下眼见辽东二字,令我们惊讶不已。这定是辽东大法师所为,没想到我们豹伏山竟还在他的活动范围之内,这是典型的炼妖事件。
黄金童眼见辽东二字,下意识的将那小木盒放在了地上,不敢再去碰。怕里面有诈。
众人都有恍然大悟的感觉,原来辽东大法师炼妖足迹,比比皆是。
他们都不敢打开来看,只能我拿着鹿骨刀挑断封条,小心翼翼将木盒打开,手电筒一照,里面竟然是一块腊,四四方方的,我刚要用鹿骨刀去挑破蜡皮儿,柳向晚一把拉住我道:别冒这个险了,万一挑破有毒怎么办?
林慕蝉见状,对我没好气的说,把刀拿来!
说着一把抢过鹿骨刀,照着蜡皮捅去,一扎之下,蜡皮捅破一个小洞,里面竟是一些灰白色的粉末,在寒风下,随风挥洒。
黄金童赶紧用袖子捂住鼻孔,虽然林慕蝉自己捅开,此时也用衣领捂住鼻孔,柳向晚见状,不敢怠慢,用手捂住口鼻,我则直接将木盒盖上了。
我问大家道:这木盒取出来以后,石头人就废了,你们说这木头盒子怎么处理?
林慕蝉道:豹伏山是不敢带上去的,万一这东西妖气很大呢。
柳向晚道:也不能随手扔了,万一被不明真相的人捡去,不是闹着玩的。
黄金童说:综上所述,王得鹿,你再使个虫法,让山坠子把这盒子扔进辽东大法师的炼妖炉内,完璧归赵,不就结了。
也只好如此,当即我找了个树枝悬挂寰瀛图,让山坠子叼着木盒,我做完虫法,山坠子口衔木盒跃入图中,不一会山坠子即从图里出来,我将图收好。
林慕蝉开始用神农古镰割那石人残躯,直到碎的不成样子,
黄金童在一旁纳闷道:你说辽东大法师炼石头人,长出胡须怎么就能和楚凤楼一个基因呢?
我突然间醍醐灌顶,一拍大腿,大叫一声:坏了!楚凤楼泉下有知,肯定不会原谅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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