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黄金童虽然年界四十,却生的有棱有角,很有高仓健的风范。黄金童正叼着半截香烟,眯着双眼,沧桑而有力道,那表情差点把韦绿迷死。
我当即对韦绿说:成交!
黄金童对我小声说道:你就这么把你哥卖了?让我失身救国?你不怕她是吸人阳气的妖女?
我也压低声音说:不像是吸人阳气的主儿,即便为妖者也没这么放荡的,肯定有内情,先拔了蜃蛤再说,你说呢?
黄金童点头不语,其实他内心深处早就按耐不住了,成熟的男人看身材,黄金童一直盯着韦绿那曼妙的腰肢看的拔不动眼,送上嘴的美味,他是不肯放过的,也顾不得什么危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韦绿说道:今天北星楼蜃景是不会出现的,因为是阴历初六,北星楼逢七才会出现,而且还得有人经过蜃道才可以,你们完全不懂,容易吃亏,先跟我回我的住处,洗把脸吃点东西吧。明天我带你们拔蜃蛤。
柳向晚怒道:回你那狐狸洞吗?你就是个妖狐!你住在狐狸洞里!得鹿,咱们千万别上当。
韦绿放肆的一笑,说道:我是个人,活生生的人,我住在南边村子里。你们不跟我来,怕永远找不到蜃蛤的,这几年蜃蛤不是早年间的样子了,非常小心,极少露面。
说完打了个呼哨,远处有一峰骆驼,就是午间那头,悠悠前来跪在地上,韦绿刻意的撅着翘臀,扭捏的跨上骆驼,风骚无限。骆驼站起来,往南便行。
张舒望急道:你们愣着干什么?走吧!人家都这么说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
说着驾车就要跟上,那股急不可耐的劲头,一如豺狼见血,干柴烈火。
虽说柳向晚极不情愿,却也没有办法,黄金童和张舒望已经劝不动了,执意要去韦绿那看看。只得坐上驴车,跟着骆驼前行。
走了一个多小时,天色萌萌亮,我见柳向晚臀部裤子上有个口子,露着里面的保暖内衣。我悄悄问道:向晚,你裤子怎么了?
柳向晚脸色通红,对我耳语说:被那个韦绿卷到洞里时,用藤条抽的,这个女孩是个疯子,她变态!所以咱们要小心。
很长时间以后我才知道,世间风月场上能玩的东西,韦绿都是专家。什么SM,KB,SP,韦绿手到擒来,能玩到甘洒热血写春秋。
我急忙关切的问:没事吧?
柳向晚委屈道:还不是为了你,即便疼点,我也忍了。
我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暖洋洋的意思,鹊玉之下的柳向晚对我是真好,昨晚前半夜时,她还在不停的给我塞睡袋口儿。真不知道解了鹊玉是番什么景象?
日出以后,看见了远处东西向有一道山梁,山梁不高,七八米的样子,零零星星箍有四五十眼窑洞,想是个村子了,一条小路曲曲折折,一位牧羊人正赶着一群羊往村外走。
韦绿坐在骆驼上,亮开嗓子唱了开来:八月十五庙门儿开,各种蜡烛摆上来,红蜡烛红,白蜡烛白,小妹妹我一把攥不过来……
这是个淫曲儿,歌中的蜡烛是当角先生用的,因此她喜欢攥不过来的,张舒望最懂这个,在车上给我们解释着。
那牧羊人一见韦绿,掩面而笑,笑中透漏着亲切却有间杂着嘲讽。
我们走在进村的小路上,有四五个妇女结伴而行,好像是去远方的集市,远远见韦绿骑着骆驼走来,纷纷躲让在一边,捂着嘴笑,不时指指点点,而后叽喳乱语。
看来这个村子里的人,对韦绿平时的浮浪都比较熟悉,只是不知道她会用妖法罢了,如果知道的话,韦绿在村中无法呆长久的。
我们逐渐放下心来,韦绿确确实实是个人。
进村路上有个铁牌楼,上写着五个字:羊角坎儿村。后来知道其实原来叫羊屎坎儿,乡里觉得不雅,因此改名羊角坎儿。
在村子的最东头,有三眼比较新的窑洞,没有院墙,即是村中的学校了,而且附近四五个村子的孩子都来这里上学,最远一个村子的孩子需要走二十多里路才能到。
三眼窑洞中有一眼,晚上作韦绿的宿舍,白天依旧腾出来做教室之用。韦绿一进学校,立即换了一副面孔,那种严肃与昨晚判若两人。
我不能进屋,黄金童和张舒望随韦绿进屋拿吃的东西,柳向晚白眼朝天,不屑于在韦绿窑中落脚。
韦绿在窑洞中,做了些羊油煎饺儿,被黄金童端了出来,我吃了几个,膻味较大,但还算可口。柳向晚誓不食周粟,觉得韦绿的东西不干净,瞧着就恶心。
最后韦绿出的窑来,对黄金童说道:你们可以在村子里随便逛逛,晚上我带你们去见我师父,师父同意以后,今晚咱们去拔蜃蛤,我的学生马上就要到了。
张舒望插嘴道:你师父叫什么?不会是个狐妖吧?
韦绿认认真真的说道:我师父没有名字,因为她是个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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