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释唯没应他。
容珈拿起针管就要注射。
易释唯伸出手,直接夺了过来:“直接,我没事。”
容珈蹙了一下眉,这有多疼,他自己是最清楚的,那是拿针,穿过血肉,缝合进去的。
“老四。”
“我没事。”
“……”
容珈作罢,下手之前,特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开始缝伤口。
为了帮他转移下注意力,容珈特地玩笑似的开口:“你说你怎么回事啊,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给伤成这个样子了,你可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好吧。”
“再说了,人是你给逼成这个样子的,你自己倒还先不忍心了。”
易释唯一声不吭,不管他说什么,不应就是不应。
容珈无趣的吐了一口气,默默的将伤口处理好。
“好了,记得不要沾水,不然会感染的,还有这些药……”容珈说道了一半,看见他根本没在听的意思,哀叹了一声,对着身后的一名保镖勾了勾手指:“你来帮他记住。”
保镖点头。
易释唯直接走了出去,往病房的方向走去。
唐深正一步不离的守在南笙的病房前,看见他进来,弯了弯腰,就退了出去。
易释唯盯着床上脸色过度苍白的人,指甲紧紧的扣着掌心,心口处,仿佛有什么地方缺失了一样。
他走了过去,手探了出去,触摸下她的额头,然后眼睛,鼻子,最后停留在那双薄薄的唇瓣上。
久久的婆娑着。
“我没想你死的。”
为什么你会有这么想法……
易释唯想起她临别时的狠戾,眼睛像是染上了一层冰霜,碎开之后,就是他纯粹的恨意。
“南笙,给我醒过来。”
“不准死,不然做鬼我也不放过你!”
易释唯用力的抓着她的手,很用力,抓的自己的手骨都疼了,可好像,只要抓着她的手,她就能醒来,然后不会死。
容珈不放心过来看一眼。
屋内,灯光黯淡,男人高大的身影,坐在椅子上,弓着背,手握着女人的手,看不清他的神色,也能猜测出他此刻的心境。
容珈眉心狠狠的一拧,无声无息的关上了门,从唐深口袋内掏出一根烟。
唐深点了打火机,帮他点燃。
容珈深深的吸了一口,耸了下肩膀,说:“把这件事情压下去,千万不要爆出去。”
“已经在做了。”
唐深视线撇到了屋内,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了起来:“容少爷,南小姐……不会有事吧?”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容珈依靠在墙壁上,神色慵懒的挑了下眉:“不过,不要质疑我的专业啊,小唐子。”
唐深听他这么说,顿时放心了:“你知道,要是她出事的话,太子只怕。”
“放心吧。”
容珈幽幽的叹了下,他知道唐深在担心什么,要是南笙再出事,易释唯只怕,又要受刺激了。
………………………………
只是,这一次,容珈的专业水平,第一次遭遇了质疑。
南笙睡了整整五天,没一点动静。
要不是因为仪器上显示着微弱的生命力,恐怕都要以为她已经死掉了。
易释唯从一开始的耐心,渐渐变的烦躁起来了。
容珈进去检查了一个多小时,才一脸沉重的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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