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钟夫人要去庙里进香,小辈们都出来相送,唯独不见阿枝。
钟夫人便有些不悦,又看到岳华清和富察婉雅一同出来不觉心中喜悦,拉着富察婉雅到一边去说话,说了没两句富察婉雅的脸上便浮起一团红云。
岳华清有些心不在焉,四处寻找阿枝,忽然看到远处一个人影:“阿枝!”
众人都循声望去。只见阿枝扶着一个,拖着一个,远远地走过来。
“阿枝,你怎么了?”岳华清迎上去,又看到阿枝扶着的念桃问,“她怎么回事?”
不料阿枝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走了过去,把忠回交给旁边一个小厮说:“把他关起来。”
钟夫人见她对岳华清如此无礼心下愈发不悦,却还是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大清早从外头回来?”
阿枝看到富察婉雅顿时一肚子气,说道:“问她。”
“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
吱大仙一向懒得同他们置气,一则是觉得自己是个修道之人,应该气和容众,二来是因为觉得自己的比他们多活个几十年,犯不着与他们争执,可是此番却打心底里觉得委屈,她才是那个被人欺负受委屈的人,即便她没有什么委屈,念桃只剩下半条命,难道不应该先问问念桃的死活吗?却不料,他们兜头就是一顿责怪。
吱大仙恨恨地迎上钟氏的目光,既不躲闪也不解释,更不道歉。钟氏便更生气,质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岳华清知道自己母亲的性子,忙扯扯阿枝的衣袖,劝她不要同母亲顶撞。
阿枝看看念桃的状况的确也不便在这个时候耽误时间,只好说:“我们遇到了歹人,念桃受了重伤。”
“遇到歹人?什么人,现在在哪?”岳华清又拉着阿枝问,“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歹人就是他!”阿枝把那疯癫的男子往众人面前一推,富察婉雅立刻变了脸色。
人群里立刻有人认出来:“这不是芳华苑的忠回吗?”
钟氏看向富察婉雅。
富察婉雅忙说道:“是啊,竟然真的是,这奴才怎么会三更半夜跑出去呢?方才妹妹说他是歹人,他怎么了?”
“他把念桃糟蹋了!”
此话一出众人震悚,只听念桃哭喊一声便昏死过去。
“念桃!念桃你醒醒,你怎么了!快叫大夫来呀!”
钟氏也很惊讶,气的直哆嗦:“怎么会出这种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婉雅,你是二房的女主人,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富察婉雅慌忙跪在地上说:“婉雅也不知道怎么会出这种事……我……”说着便哭起来。
念惠忽然说道:“夫人,念桃只怕是不好,若是死在门口怕是更加不好。”
钟氏也慌了手脚:“快,先把她搬进去。还有这个狗奴才!把他看管起来!”
“是。”念惠得令忙不迭地扶起念桃,和阿枝一起把她送回芷兰轩。
阿枝对念淑说:“快去找大夫来。”
念淑为难道:“主子,奴婢生病是不能请大夫的。”
“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规矩就是这样。”
“我不管这些破烂规矩,你去请,出了事我担着。”阿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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