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去闯人家老巢,让我们俩的背影,颇有点“风飘飘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味道。
重新启动吉普车,这一次,我和老神棍默契地谁都没有说话。
老神棍吧嗒吧嗒的抽着烟,抽了半天才想起我,朝我递了一根。
“我不抽烟!”
老神棍收回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担心,你命硬。没多大事儿!”
我苦笑,“你信?谁知道咱们什么时候会失明。要是在人家老窝正跟人家拼命的时候失明了,我的命在硬,咱俩也得交代在那儿。”
“可咱们不去,这座城还有救么?既然非上不可,那就只能硬着头皮闯一闯了。不是有句话,置之死地而后生嘛。别紧绷着脸,放轻松。这样死了也不至于面部表情太吓人。”
我被他逗乐了:“后半句还是你真正想说的吧。”
说笑,虽缓解了一下紧张气氛,可随着临近王府大街下水道入口,我的心又狂跳起来。
不是害怕,而是一股莫名的兴奋。这就是所谓的战意吧!
老神棍解开背包,递给我一把刀。这把刀样式古朴,从刀尖到刀柄,整体铸造而成。刀身很沉,刀面很宽,我用起来稍有些吃力。
“这是?”我拿到刀问老神棍。
“我找高人开过光,算法器。好用!”
我用刀撬开井盖,然后叼着手电,背着刀,爬了下去。老神棍背着大背包,紧随其后。
下水道很宽敞,高五米左右,呈现半圆形。眼下正是冬末春初,根本没什么降水。这下水道里的水,也就没多深。
我把脚放进去,只够淹没脚踝。水不凉,甚至还能看着蒸腾的热气。
只是垃圾有些多,熟料袋、死老鼠,随处可见,臭气和沼气的混合气体,相当呛人。
我和老神棍对了对地图,咬着牙捂着鼻子向前进。没进去过,真没发现,这下水道道系统竟然怎么复杂。拐外,岔路,层出不穷。如果不是有地图参考,我估计自己早就被转晕了。
按图走了半个小时后,突然发现这一处下水道里的水消失了。里面铺着干燥的细沙,走上去十分柔软。
更让我们高兴地是,这细沙上有许多脚印。这至少证明真有人在此处活动过。
爬上了细沙,继续往前走。穿过一个距下水道顶不足半米的沙丘,突然发现,前方的下水道格外干爽,再没有水。而且,那里的砖墙格外老旧沧桑。
我想,这应该是这座城早期用的,现在已经废弃了的下水道。
地图上,信息到这儿就戛然而止。难道这废弃的老下水道,就是致盲病毒幕后主使的巢穴?
我们趴着爬过沙丘,刚往前走出去没多远,就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结果回头一瞅,吓得我俩脸都白了。
只见一个个鬼面冲争先恐后的从那沙堆里爬出来。摇摇晃晃朝我们逼近。
我咽了口唾沫:“不是说鬼面虫是稀有蛊虫嘛?谁能告诉我,什么时候鬼面虫竟然能量产了!”
老神棍毫无预兆地直接踹了我一脚:“愣啥呢,等着给虫子做窝呢。还不快跑!”
“沙沙…沙沙……”
结果我们一跑,鬼面虫像猛被打了兴奋剂一样,密密麻麻,顺着下水道四周墙壁。铺天盖地朝我们追过来。
“跑!”
我们俩撒丫子就跑,逃起命来连路都顾不上看。遇到几个岔口后,我和老神棍直接走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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