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大路,不是活人走的路。
在我国一些地区的丧葬文化中,家中老人去世后,会有一种叫做“送汤”地仪式。长子手持老人牌位,披麻戴孝走在前面,其余子女、孝子、亲属跟随其后。一行人浩浩荡荡,排成长队,去土地庙磕头、送上汤水,这时,需要子女喊一句:“西南大路走好!”,为死者指前往极乐世界的路。
这银发老者一开口,就明确表达了要弄死我们的意思。看着那些黑漆漆,用黄纸封着的坛子,听老者的话,就猜出黯十有八九是和他有关。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啰嗦的必要。白夜月率先一剑直刺过去。我和楚莫从两边包抄,冲出去意图对银发老者左右夹击。至于小花,则迅速后退。战斗力极低的她,首要任务是避免被波及。
湮十三见我们攻过来,全然面不改色。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沓圆形方空纸钱,随手朝天上一扬。然后迅速往后退了几步,猛一跺脚,吐气开声:“着!”
我们刚冲到他刚才站的位置,那些纸钱飘飘摇摇如落叶般落下来,在半空中突然自燃,爆发变成一朵朵瓦蓝色火焰。
接着,迅速向我们飘来!
看见这玩意儿,我瞳孔一缩,赶紧一把拽住还要往前冲的楚莫,大喊:“别动!磷火。”
磷燃点低,参加一些其他化学物质后,便有可能在暴露在空气中后,迅速点燃。
火焰燃烧后,会浮在空中,随气流流动的路径而运动。这时候,一旦动作幅度大了点,带动气流,就会成为磷火追逐的活靶子。更要命的是,磷火沾上皮肉上,极难被扑灭,被活活烧死,绝对是极恐怖地事儿。
我们三个,甚至连离我们远远的小花都僵在原地,不敢再动。
楚莫轻轻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庆幸我拽的即时。这磷火虽厉害,只要轻手轻脚活动,也不是什么太大问题。
他伸手从腰间掏出手枪,慢慢举起,瞄向同样不敢乱动的湮十三。刚要扣动扳机,就见湮十三嘴角翘起一丝冷笑。
只见路中间那些封了黄纸的坛子,突然震动起来,接着,坛口上面的一张张黄纸全都被鼓破。
楚莫还没等扣下扳机,突然听到吱地一声,身胸口被一股力量撞了一下,蹬蹬后退两步。
身上由我血画的三组符文陡然亮起红光。耳畔传来滋滋地类似油炸的声音。
“是黯!”
一个个黯悍不畏死地疯狂朝我们撞来。虽有符文阻挡,不会让黯吃了我们的影子。可现在要命的是,我们一动,身边飘着的七八十朵磷火全都朝我们飘了过来。
那优美的飘动轨迹,在我们眼中成了死前最可怕的风景。
湮十三:“哈哈哈哈,磷火、黯,一环套一环,档案馆的,来多少我坑死多少!”
就在众人绝望之际,我一蹬地,整个人如离玄之箭,瞬时窜了出去。
我从楚莫、白夜月身边绕过,然后全力朝笑得正欢的湮十三发起冲刺。所有磷火,随我搅动的气流追了过来。此刻,我像是夜空中一条瓦蓝色的长蛇,作为蛇头,带着无数磷火跑的欢畅。
湮十三的笑直接卡在了嗓子眼,脸色比吃了苍蝇还要精彩:“疯子!”
我冷笑,轮拼命,谁拍谁。我追向湮十三,湮十三吓得眼珠子差点瞪出来,顾不得其他,赶紧扭头就跑。
“石头!”楚莫焦急地跟上来,白夜月和小花也瞬时急红了眼。这种危机时刻,我却异常冷静:“别跑,你们几个让那他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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