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莫却持不同观点:“能喝血,就证明还没死。至少是没死透。你们想想看,一个饿了好几天,虚弱到不行的人,你让他喝点东西还勉强。猛地让他吃只鸡,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要我说,不如多往里面灌点血,看看反应再说。”
仔细一想,楚莫说的不无道理。正想和白二爷商量,谁知这老爷子突然白眼一翻,直接癫痫起来。我们俩好不容易将他按住,几分钟后,癫痫消失,白二爷浑身也起了苔藓。
这奇痒的感觉,让他难受到不行,一个劲的拿头要往墙上撞。
赶紧给他吃了镇定类药物,才让他好受了一点。
我们把白二爷暂放在池塘边的凉亭里。
白二爷是指望不上了,那我们就自己干。白夜如不知从何处牵出来一头牛,并给牛蒙上眼睛。
楚莫把牛拴好,找来大铁锤,负责砸昏牛。白夜月负责给牛放血,我则负责把牛血往息壤里倒。
四个人在祖祠后院手忙脚乱的杀起牛来。我往铁箱子里浇了一盆冒着热气的牛血后,也是没有半分迟疑的吸收了。
两盆子过后,铁盒子里的息壤似乎软化了许多。当我浇到第五盆时,我突然发现一直放在息壤上方的死鸡竟然不见了。我仔细找了半天,都没有。
就在这时,铁盒里的息壤突然像发面一样,迅速膨胀起来。很快竟溢出了铁盒的上缘。
就像冒泡的啤酒杯,息壤顺着两米高的铁盒外壁留下来。我记得白二爷的叮嘱,千万不能让息壤接触地面。情急之下,一把拽过塑料布扔过去。
“楚莫!”
我喊他,想和他一起,赶在息壤接触到地面之前,先把塑料布铺在地面上。可楚莫却看呆了,愣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等我们冲过去的时候,息壤已经流到地面上。更要命的是,它开始像水一样在地上铺成了薄薄的一层。速度之快,就像潮汐一样。
我心脏突然疯狂跳动,脑子里冒出‘赶紧跑’的想法。我知道,细丝感受到了极强的威胁!我赶紧喊了声跑,立马调转方向往后跑。
楚莫、小白和白夜如也下意识的跟着我跑起来。
跑了几步,回头一看。息壤竟从那头牛身上流过,下一秒,牛凭竟直接消失不见,被息壤消化分解。更多黄土一样的息壤涌出来!
息壤疯狂捕杀地面上所有活物。这时,我才想起来还在凉亭里休息的白二爷,赶紧冲进去,背着他就往外跑。
而息壤就在我身后追。颇有种小时候被狗撵的感觉!
速度达到我有生以来的极限。
我们四个冲出祖祠,恰好看到几个在这儿上香,祈求祖宗保佑的。
我大喊了一句:“快跑!”
他们却傻愣愣地站在那儿,用一副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我们。
很快,黄土一样的息壤跟了出来,淹没了他们的脚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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