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空中飘着小雨。
刺骨的寒风,吹斜了雨丝。路边,道旁树泛黄的叶子,无力的摇摆,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我、老神棍、楚莫和白夜月,驱车前往市殡仪馆。
死者身为本市首富,关系网遍布全市!可让人没想到的是,他的葬礼上,竟门可罗雀。
我们进了灵堂,一个年轻的美艳少妇披麻戴孝,抽泣着迎上来。
“几位是?”女人的声音说不出的轻柔、软糯。
楚莫上前一步,掏出警官证:“我们想过来了解一下吕老,生前的事儿。”
“奥,请先上注香吧。”
灵堂的正中间,摆着一口红木棺材。厚重地棺材盖盖得严丝合缝。
棺材前,一张半人高的黑白遗像里,老人笑得很温暖。可联想到他做的事,这温暖的笑容的背后,总有种让人心里发毛的邪性!
我们几个依次上香后,我上前问:“不知道您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我看她年纪,也就二十八九岁的样子,本以为她会是死者的女儿。谁知,她竟是死者的妻子!
“我姓徐,和老吕去年才结的婚。由于婚礼是秘密举行,所以……”
“死者出事前有什么不正常的举动吗?”
少妇咬着嘴唇,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本来老吕不让我和任何人说的,不过,如果真要说反常的事儿,也只有这件事儿了!”
“能详细说说吗?”
我把少妇请到了一边的凳子上,楚莫拿出纸笔,准备记录。
“在出事前一天,本来,老吕早上起来心情很好。可一开门,却突然脸色变得煞白,浑身上下止不住的抖。我去扶他,却被他粗暴地推开。他看了眼门外,吓得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无助地像个孩子。他问我,你看到那些字了吗?”
“什么字?”
“我当时什么也没看见。他却非说,院子里的柱子上,树上,地面上全是在流血的大字——‘我来了’”。
“谁?他有没有说是谁来了?”
“我当时也是这么问的,他却没有理我。他把头埋在我的怀里,说他受够了,却又舍不得。他太害怕了,害怕自己这次会撑不过去!”
“后来呢?”
“后来他嘱咐我,这件事谁都不要提起,然后冲冲离开了家。直到有人通知我这个噩耗,我才……”
说到这儿,女人又抽泣了起来。小花赶紧上前安慰,我们在反复确认没有什么遗漏后,正准备离开,却不料,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接着,是一串女人高跟鞋急促敲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
一个穿黑衣,身材玲珑,带着大号墨镜的女人快步走进来。
在她身后,跟着一个穿中山装,头发花白的老头。以及一个背包的,十七八岁的小伙子!
徐可欣腾地一下站起来,跑过去拦住她的去路:“你来干什么,这儿不欢迎你!”
“滚开,小浪蹄子!”
女人居高临下的盯着徐可欣,然后把她的脸拍地啪啪作响:“作为那死老东西的前妻,我来祭奠一下他有什么不对?”
我转头问楚莫:“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首富的妻子一个比一个年轻。这个前妻,简直二十五岁的样子。”
楚莫赶紧摇头:“你看错了,她今年都五十三了!”
“什么!”一旁的小花坐不住了。
“这不可能,她的皮肤怎么能保养的这么好。而且你看她的身材,前tu后qiao,一点都没走样!”
楚莫耸了耸肩膀:“她叫黄姗姗,今年确实五十三了,是吕宽的前妻,和吕宽认识至今有三十多年了。她现在在网上很有名,被网友称为中国的不老仙妻。”
小花一把抓住白夜月的胳膊,兴冲冲地说:“白姐姐,一会儿咱去找那老妖婆取取经吧!”
白夜月冷冷道:“不去。没兴趣。还是把注意力放到案子上来吧!”
“奥!”小花嘟起了嘴。
我没怎么注意她俩的对话,反倒对黄珊珊的到访,有些兴趣。从她目前盛气凌人的做派,我很怀疑她来这儿的目的,绝不是仅仅来悼念前夫这么简单!
老神棍眼睛始终盯着那个中山装老头和那个背包的年轻小伙子。“注意看,那两个人不是普通人!”
“怎么说?”楚莫问。
“那老头走路的姿势,一看就是习惯踏罡步斗,深谙道家阴阳变化之道。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应该是个有真本事的道士。”
楚莫嘴一秃噜,话没经大脑就问:“他是道士。你也是道士。你们俩谁厉害?”
老神棍照他后脑勺狠狠拍了一巴掌:“好勇斗狠,有意思?难道你想让我相互杀杀看?不过,我应该比他强点。”
我们几个笑了笑,继续关注“场上局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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