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拍的,那男人已经被骆睿亦扣押在警察局了。”祁南城沉了沉声音说道,他瞧了瞧我,接着说,“有什么事情等明天再说,今天一天也发生太多事了,你得好好休息一下。”
我攥着照片,翻过来,看到照片的背后有两个字,“这个是他的名字吗?”
“唔,叫木卯。”
木卯。
我心中不觉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看着还挺诗意的,怎么会做出那样骇人的事情来。”我脑海中也闪过木卯的样子,高高瘦瘦的,带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文的,哪知做那种耸人听闻的事情的时候也是如此狰狞的样子。
……
我站在小区楼下,不禁念叨,“怎么一天只有24个小时,好短暂。”
忽而,我看到储耳耳在走廊上朝我招手,我笑着回应过之后突然大叫不好!
一个三岁的小孩子怎么会探出栏杆半个身子之多!
我慌张不已,“二二,你别动,妈妈马上就来。”
祁南城也看出了端倪,疾步略到我前头,把踩在凳子上极力挂在栏杆上的储耳耳抱下来。
我忍着怒气说,“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储耳耳诺诺的说,“张姨说二二不能下楼去,可是…可是二二想等着妈妈回来,所以我二二才在走廊上看着……”
“那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我焦急又生气,忍不住在他的屁股上打了几下,储耳耳一愣,小嘴一扁,哇的一声靠在祁南城的肩头大哭起来。
储耳耳哭的一抽一抽,着实哭的让祁南城心疼的直皱眉。
他拍着储耳耳的后背,轻声安慰着,拧着眉看我,“二二还小,你做什么啊,这么凶。”
“你没看到他刚刚的情形吗?”我还是生气,气的后怕又发抖,“若是一不留神从走廊上栽下去怎么办?这难道是小事情吗!”
祁南城一愣,眉头没有舒展,“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他到底还小,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打能打出个什么来。再说了,二二也说是想等你回家啊。”
我负气瞪着他,没好气的反呛,“古有慈母多败儿,我看你是慈父多败儿!”我生气的转身进屋。
祁南城一手抱着储耳耳,一手拎着小凳子进屋。
小鸡仔闻声追出来,看到储耳耳在哭,以为是祁南城把他给弄哭了,心疼的它哟直朝祁南城汪汪,意在给储耳耳出头。祁南城好脾气的给它解释了一下,它才知晓,汪汪声音也小了一些,像是在安慰储耳耳别哭。
祁南城说,“你看人小鸡仔都知道心疼二二,你呢,你屁股上用力打几下试试。”
“我跟你讲,你这样子宠是不行的,以后孩子的教育问题你别插手了,我来管。”我抿了一口气,还在气头上。
“这怎么行,大不了…以后我唱红脸,你唱白脸就好了嘛。”
说到这,我更加生气了,我拿着水杯跟他理论,“哦这样啊?你的想法倒是挺好的,这样以后孩子就怕我然后跟你亲是吧?我告诉你啊,想都别想!”
我负气又是灌了自己一大口水,才注意到他虽安抚着储耳耳的情绪,视线却一直凝视着我,瞳眸像是一片宁静的湖水,美的令人窒息。
我被他看的不禁有些脸红,我慌张别过头。
耳边传来他温柔的话语,“你要是不愿意这样,那我来唱白脸,你唱红脸。”
……
晚上,我躺回床上,脑子里翻来覆去盘着祁南城说的话,我觉得说的也对,储耳耳还小,哪怕我打了他,总得跟他说说道理认个错。
我推开卧室,走到储耳耳床边,他没睡,正撑着乌溜溜的眼珠子看我,见到我,轻轻的叫了我一声妈妈
我抱起他回了自己的卧室,与他说了道理,又道了歉,然后抱着他睡了。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储耳耳已经不在我身边了,我竟不知道他是几时起床的,而且都没有吵醒我,我心中暖到不行。
因为记挂着要去警察局看那个叫木卯的男人,所以吃过早饭就走了。
我才打开门,就看到走廊上倚着一个男人,见到我,立刻把手上的烟掐灭了。
我拧眉,“起的这么早?”
“不和你睡在一起,都不知道你睡到几时醒,也怕吵到你。可是我知道你肯定会出门,所以……”祁南城朝我扬起一个好看的笑容,“我就在这等你。”
我抿了抿唇,笑,“没想到你和二二一样,也挺会暖人心的。”
“什么?”他顿时皱了眉,佯装不悦,“是他跟我一样才对!”
一路上,我和他有说有笑,仿佛回到了四年前刚刚认识的那时候。
我不免有些还念,“唉,我问你啊,如果我妈和你爷爷没有渊源,你会走进我的生活么?”
祁南城想了想,挑眉问,“你想听真话?”
“当然啊,不然我问你干什么?”
他摇头,很淡然的说到,“不会。”
我笑了笑,心中其实挺轻松的,“嗯,我也想到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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