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嘴里的老地方是一家叫绿裙子的私房菜馆，没有招牌，只接预订，若是无人领路，一般食客找不到地方。它安安静静城南一爿高级公寓里面，乍看上去，普通两层单独公寓，颜色格局和其它的毫无差别。TY定是常客，何尽欢注意到，他才走进二楼包厢，一袭绿裙、身材婀娜的服务员立即端来托盘，上面一把小巧精致的紫砂壶，还有一只配套茶杯。
包间内的风格一应古色古香，长卷挂画下方的案台上搁着三足龙纹炉，燃着檀香，烟雾淡淡袅袅，沁人心脾。
“还是老样子么？”
服务员巧笑倩兮，声音柔缓，态度拿捏恰到好处，可能见惯大人物，对常年霸占电视屏幕的大明星没有露出任何惊喜或谄媚。
“没错。”
TY抽出根香烟，服务员娴熟帮其点火，扭着柳腰缓缓退出去。
何尽欢和另一助理阿圆坐在镂空屏风相隔的外间，服务员给她们送了茶和精致点心。
来的路上两人一直在车内用微信聊天，她才知道新助理其实本来没有机会跟来这种地方。
Jack有私事去处理，问带谁来时，TY点她，而且加上绿裙子隐秘，事先有引开记者，Jack就没反对。阿圆人如其名，是个圆圆脸的女孩儿，刘海垂到眉毛，带着圆框黑眼镜，是所有助理内体重数值最大的，最能吃的，Jack有一次曾无情讥讽，阿圆就是那种如果全世界只剩一个男人和一车面包肯定会选面包的类型，不过，不要以为是她不选男人，而是男人肯定不会选她。
少顷，三个服务员排队上菜，她们肯定有过特殊培训，走路悄无声息，端菜姿势和嘴角微笑几乎全都看不出什么分别。
胖归胖，阿圆干了大半年，机灵劲儿是有的。
她跟着服务员退出，何尽欢侧耳倾听，她在认真而客气的道谢，当然，是以TY的名义。
“你认识梁泽？”
隐约看到TY喝了点儿汤，屋内忽然响起他的询问。
两人面面相觑，随即何尽欢反应过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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