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又是良久的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他乍然开口的声音:“我对不起她,也并不能放下她不管。”
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又何必伤怀?我满腔的热忱瞬间就像被水泼过一样熄灭了下去,我面色惨白,再一次就要甩开他,结果他却搂住我,紧紧的搂住我不放,喃喃道:“老婆你不要生气,我承认,我不能放下她不管,但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她,自从与你在一起之后,我就没有碰过她,要是你不高兴了,以后我都不碰她了,好不好?”
不碰?也就是说,他们空有男女朋友的虚名,却没有男女之实?
也对,她不是不能生了吗?
但是,既然连独一无二都做不到,那还谈什么爱不爱?
“蒋暮城,如果你给我的,也能给别人,那我就不想要了。”我坐在沙发一侧,凝视着他,看着他那熟悉的眉眼,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受不了,只要那个女人还在一天,我就不确定你会不会被她勾走再去管她,你也不确定你能不能保护好我和孩子,下一次灾难来临的时候,你会不会坚定不移的保护我,蒋暮城,你太贪心了,你什么都想要,但是这世间本没有两全其美的爱情,不是吗?”
“我还爱你,但是,我更恨你,也真的要忘记你了…”
我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说道,我知道他听不见,所以不必顾忌更多。
说着,我只想起身来,他却并不理会的搂住我的腰,死死搂住不放,怎么也甩不开,他这样弄得我身上单薄的睡裙也都湿了,这个姿势看起来特别惹火,我又是尴尬,而更多的则是寒冷。
我大声的喊保姆过来帮忙,可是那保姆却见鬼了似的这么大动静都听不见,我根本就挣不开蒋暮城的掣肘,只好眼睁睁的瞧着他翻身而上将我满满当当的压在身下。
“我是真的爱你。”他冰凉的吻匍匐在我的脸颊。
“我后悔了。”他握着我的腰骤然收紧了。
他的吻霸道的从我的脸颊移到我的唇上,他的姿态那样的来势汹汹,我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他的唇瓣冰冷而柔软,带着微微的酒味,不难闻,他娴熟的吻着我的唇,那样的急不可耐,就好像他真的如自己所说的没有碰过江若晴,饿了很久很久一样。
我在他身下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被他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不知过了多久,当他的手熟练的四处点火,却摸到了我微凸的小腹的时候,他如梦初醒的放开了我。
“对不起宝宝,我不是故意要跟你抢妈妈的。”他笑,那笑容里竟然有着一丝难得的纯真。
或许是察觉到了孩子的存在,他终于微微放松了一点,我也趁机甩开了他。
然而,我才一推开他,他却咚的一声滚到地上,脑袋似乎是撞到了茶几上,发出很响亮的响声。
我似乎是到这个时候才意识到他喝了酒,又在外面淋了那么久的雨,应该是生病了,虽然不想管他。
正好此时保姆终于姗姗来迟的苏醒,本着不让他死去的心理,我让保姆帮我将他拖到楼上客房。
保姆虽然年纪略大,但到底是个女人,换衣服这种事饶是我再不情愿,也只好自己来。
他喝了酒又有些不配合,等终于脱下湿衣服擦干身体躺到被窝里,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了。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打算去休息,却发现自己脑袋晕晕的,不知道是不是着凉了,我心里想着可能是受风这么久刚刚又和他抱在一块,去洗个热水澡也许就好了,可当我还没来得及洗完热水澡,我却体力不支的晕了过去。
我再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在医院里,而保姆正守在我床头打盹。
我睁开眼睛迷蒙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认出了这是德仁医院最高规格的病房,我无奈的笑了一下,我是真的没想到,昨晚那样折腾一晚,蒋暮城没事,我倒是折腾到医院来了。
看到我醒来,保姆赶紧过来问我要不要吃点东西,我摇摇头刚要说我不饿,结果她却献宝似的指着床边桌子上一桌子各种各样的早餐,微笑地说:“还是蒋先生想的周到,这不,这么多早餐他才刚刚送过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外人形容我们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干脆选择了什么都不开口。
就这样睡了一上午,我感觉自己好多了,中午的时候保姆说回去给我做饭,结果不一会病房的门就被打开,我当时还以为是她忘记带钥匙了,结果一抬头,对上的却是江若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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