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又笑,“你看,我说你竟是瞎想吧?来来来,到沙发上来,我给你分析分析这笔账。”
段一凡在她身后无奈的叹息摇头,“暖暖,我怎么觉得你是被鬼迷了心窍了,你以前不这样啊?”
“好啦,你听我说。”温暖在沙发上盘腿坐下,拉着段一凡的手,说,“一凡,我们认识这么多年,我想,你应该很了解我才是。”
“没错,正因为如此,我才觉得你现在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准备真的和薛楚结婚?”
温暖盯着段一凡那充满了不安与疑惑的眼睛,良久,无声的点点头。
段一凡只觉得浑身一冷,一种浓重的不安迅速涌上心头,“你疯了不成?且不论他薛楚安得是什么心,我就问你,你爱他吗?你和他才见过几次面啊?你怎么可以草草将自己的终身幸福随便就交给一个你不爱的人呢?”
“一凡,我不会再爱了。”温暖表情严肃的道。
段一凡一怔,完全想到温暖会说出这样的话,她怔愣了片刻,皱眉似是难以置信的看着温暖。
“就因为一个吴渣男,你至于这么作践你自己吗?”
段一凡一语中的,说到了温暖的心坎里。她的话宛如一把匕首,咻的一声飞过去,而后稳准狠的扎在了她心脏最柔软的地方。
一时间,温暖只觉得呼吸都变得疼痛起来。
她说的没错,她就是因为吴昊阳,一个她爱了整整八年,托付整个青春,如今却将她弃如敝履,并和她的昔日好友整天一起滚床单的男人,她如今每每想到此,都会觉得通体冰凉,犹如被噩梦缠身。
她深爱过。
她也深深的恨着。
事情过去了,东西全扔了,可是,他留给她的伤害还如同跗骨之蛆一般没日没夜的折磨着她。
他的背叛,让她不相信爱情,不相信人心,连带怀疑整个世界。
或许,是她太过极端了,但是,这就是她的天性,这样的她,才是温暖,重感情,却又每天都用感情的伤害来鞭笞自己,告诫自己不要相信什么狗屁爱情。
段一凡轻轻地抱住温暖,“傻丫头,我希望你能幸福……”
温暖眸色暗淡下来,眼底氤氲起一层水雾,“亲爱的,我会幸福的……”她含着泪,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傻话。
……
酒吧里,弥红绚烂,灯红酒绿。
这里是年轻人的天堂,这里是道德的地狱。
关子琪坐在高脚凳上,有些虚软的趴在卡台上,仰头,将一杯烈酒悉数灌进肚中,溢出来的猩红的酒汁,顺着她白皙优美的脖子倏忽下滑,在暧/昧橘色的灯光中散发着妖冶的光晕。
周围几个男人直勾勾的盯着她袒露光洁的后背以及白皙修长的大腿饥渴似的咽下口水,毫不掩饰内心贪婪的欲/望。
一个长相妖冶魅惑的男人穿过庸扰的人群,邪魅的目光锁定了那个正在引醉,并被无数饥渴男人虎视眈眈的盯着的女人。
他漫不经心的走过去,漫不经心的斜靠在卡抬旁,漫不经心的说,“我的酒不够好喝,还是你的品味有问题?放着真正的名酒不喝,却跑来这喝这种用酒精和色素勾兑的毒药?”
关子琪晃荡着手中猩红的液体,向旁边凝眸一眼,蓦地扯唇发出“嗤”的一声笑,并将手中的杯子推过去,“你要不要尝尝所谓的‘毒药’?”
顾之南嫌弃的挡开关子琪的手,“还是算了吧。废话少说,我是来接你回去的。”
“接我……回去?谁叫你来的?”
“你知道。”
关子琪眼神迷离而空洞,笑起来有些颓废的美,“薛楚?”
“不是,是宇森哥。”
关子琪蓦地一怔,随即眼底氤氲了大片的湿雾,“既然不想给我希望,为什么又要关心我?”她将手中的杯子放下,然后踉跄着从高脚凳上下来,泫然若泣的道,“我们走吧!”
车上响着悠缓的爵士乐,顾之南开着车,关子琪则闭着眼靠在副驾驶座里,双颊通红,迷迷糊糊中说胡话。
她先是梦魇一般的一直念叨着“宇森哥,宇森哥……”在终将睡去之前又叫了一声“薛楚”。
顾之南开着车,偏头瞄了一眼旁边已然睡着了的女人,她此时狼狈至极,完全失了平日的优雅。他对她这样的女人无感,甚至还有点讨厌。
他甚至想不明白,她除了长得好看点,会拽个文嚼个字儿之外哪点还值得薛楚那家伙死乞白赖的追求这么多年。
说到追求女人,顾之南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张端丽的脸孔,而且不知怎的,一想到那个女人,他竟然心情大好。
“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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