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听话!我前面都跟你说什么了?”谢夫人不由加重了语气:“你能在我跟前娇纵乱说话,但是不能在王爷跟前撒泼。”
这些己经听了很多遍,谢容华都感觉有些腻了,她有些不耐烦的说:“娘,我知道了,您赶紧把首饰拿出来给我看看。”
对于自己的嫁妆,谢容华知道母亲从小就一直在为她准备着,特别珍贵的金银首饰,更是看到合心意的就买回来放着。
一直以来,谢容华一看到心仪的珠宝总听母亲说:“我给你备着当嫁妆。”
所以,她一听说母亲要带她清点嫁妆,便期盼着能看一眼知道未来的妆盒里都有啥。
自然,谢夫人纵然心里对这门亲事百般不愿,但听到女儿要自己给她珍藏首饰,还是十分高兴的打开放着首饰的侧房。
一眼望过去十几檀木箱子整整齐齐的码了一屋子。
饶是谢容华平日里从不缺少珍宝首饰的也不由大吃一惊:“母亲,这里面都是给我的?”
谢母满目慈爱的拍拍的手道:“是啊,这些是从你出生起,我就慢慢开始备下的嫁妆。”
当初,她生产谢容华时大出血差点丢了命,也因此身体极弱再不能受孕。
从大夫口中得知以后再不能生子之后,谢夫人便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这个小女儿身上。
所幸,她当时己经生了儿子,且跟夫君感情极深,不用再担心府中添妾,索性就把为女儿添妆当成人生一大乐事来做。
本来,谢府仅是清贵之家并不算富贵,所以,她一点点的给女儿积攒嫁妆,到现在己经攒满满一屋子的金银珠宝首饰。
“快来看看这一箱子是你十四岁那年,我特意托你表舅从海外带回来的。看,这里有你最喜欢的轻红宝石水晶。”谢母打开离手边最近的一口箱子道:“你看,这些水晶,宝石的成色多好,以后你成家后可以按照喜欢的样子去打成首面来戴。”
谢容华抓起一把红宝石高兴的说:“我要去玲珑阁打一副赤金镶红宝石的头面,这个宝石真亮眼。”
谢夫人本想说她以后的身份戴不得大红宝石的头面,但见女儿这般高兴,不忍心坏了她的兴致,只得点头应合:“好,我待会就叫玲珑阁的人来给你选样子。”
“来,再看看这箱,这里头都是成套的首饰,你来挑两套这几天戴。”谢母又打开一个箱子指着里面一个个木格子道:“看,这么样式都是最近几年时兴的。”
谢容华一时竟被眼前各色头面晃花了眼:“娘,你什么时候做了这么多套?”
她记得自己的妆盒里也就摆了五六套各式珠宝头面,余下的都是散件的宝石珍珠首饰。
只听谢夫人温言解释道:“你现在还是未嫁的小姑娘,又生的水嫩,哪里用的得这么我华贵的头面来趁颜色?再说了一般成套戴着头面出去的都是各家的撑家夫人,身着打扮可是代表着夫家的体面,你一个未嫁的小姑娘只要插几支灵动鲜美的发簪就成了。”
谢容华不以为然的说:“也就您会这么想,现在哪家的小姐出去,不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就我一个身上脸上都素的很。”
说完,十分高兴的问:“那以后嫁到王府,是不是得收拾的贵气些?”
谢母闭了闭眼,想到当初自己一时头晕闯入接待处遇到那个村女:头上,身上都极素淡,但是通身的气质却不显卑贱,颜色很普通,远不始女儿生的娇美,脸上也未施脂粉,就那么随意立在花架下,身上却有股子说不出的风流清贵。
想到静王对她的疼爱——因为女儿出口责骂一句,竟然要扭送官府,最后令谢家丢了个大人,成了全京城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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