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些天之所以甘心被禁在院里足步不出,也是一直等他的答复。
准确的来说是等他跟家里那个妻子了断——她知道他就是因不喜欢那个女人才跑去从军的。
但是,凌云却给她一个待功成名就来娶她的承诺。
君儿年轻虽轻,但因生长在书香门弟,自小饱读诗书,且因性子欢脱很得父亲喜欢经常带她出去游玩,见识过大世面。
自然,也是个有成算的人。
她不想与人共侍一夫,更不愿给人作小。
但是,对凌云的一片痴心更割舍不下。
“母亲!”她突然痛哭出声:“你且容女儿清净些时吧!”
山长夫人也是极通透的人,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女儿心底己有所松动。
看来,这些天的禁闭关的还有效果,她教养出来的孩子什么秉性自己心里也十分清楚。
她这个二丫头看着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模子,其实,心里也极为成算的。
而且,性格随了其父,从骨子里透着一股清高。
别的不说,让她给你作小这一点是绝对行不通的。
如今看来,倒没白费她一番苦心跑到那流浪镖师的老家——不过,
她目光一闪,轻轻搂住哭的极为伤心的女儿,拍着她的背说:“好,为娘答应你,待会就去推了媒人。”
说完,又温言安慰她一通,方才起来离开。
待母亲离去之后,君儿又自顾伤了会儿,才叫丫头进来打水洗脸收拾好准备出去散散心。
山长夫人也顺势解了她的禁,想着反正那镖师己离开东乡,而且闺女看似也想通了,便彻底放下心来。
君儿仍然是副男清透少年的打扮自后门出去,只带着两个贴向的丫头。
刚一出门,就看到以前镖局里看门的老王头蹲在墙角边。
“二小姐,可否赏脸听我说两句?”站起身子佝偻的不行的老王头目光热切的看向她。
君儿神色木然的点点头:“老人家,您请讲。”
老王头见左右无人便悄声说:“昨天铁班主给我十两银子,然后,把镖局的租约也一并交给我,说是以后不会在回来了。”
“我知道了。”君儿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再见到凌云,心里还是如针扎一般难受。
听她这么说,老王头叹了口气道:“我知道凌云对小姐也有情,奈何他自觉出身太低,又比你年长十岁,所以,”
君儿苦笑着摇摇头:“他不是己经有家室了吗?王伯你切莫再提这个了。”
闻言,老王头连连摇头:“你说他那个扒灰的媳妇?早死了。”
君儿不由瞪大眼惊讶的问:“死了?怎么死的?”
“说是害病死的,其实,是跟凌云他爹有一脚,怀了孩子难产死的。因为这事实在太难看,他才不得不顶着有未婚妻的名头。”老王头叹一口气道:“他当初跟你家里有未婚妻时,还不知道那女人己经死了。”
君儿此刻己经听不进去他在说什么,她心底只有一个想法:凌云给自己的那封信上写的都是真的,他根本没什么妻子在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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