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猫腰溜过去藏好,就看到那三驾马车在坟地前停下来,一位身着素服的中年男子被周文书搀着从马上下来。
看了眼被挖开的坟坑十分沉痛的说:“父亲孩儿不孝,没能守住你的骸骨,你若在天有灵给儿子托个梦来指引一二吧。”
说完,推开周文书扑到被苏芷扒出来的墓碑上痛哭起来。
周文书等人也都跟着一起一哭起来,特别是周文书那哭的好似比江里正还要伤痛。
见状,李珍也不由抹起眼泪儿来。
江里正哭了半刻钟才被周文书搀起来,悲痛异常的说:“父亲的棺椁不能就这么暴于青天之下,把那些老爷子生前的衣服都拿来,暂且做个衣冠冢吧。”
很快,周文书指使着十数个差役重新把坟堆了起来。
然后又从马车上抬下一块新刻的墓碑栽下,江里正亲自上前烧了纸钱,供上供品方才登车离去。
自如至终,他们都没发觉老墓碑的基座不见了。
“那些九黎族人拿走墓碑基坐干什么?”听到苏芷提出这个疑问后,三人在附近细细寻了半天也没找着,李捕十分不解的问道。
苏芷捏着手里那股粗麻草摇摇头说:“这坟扒的真彻底啊,要是这墓碑不断的话,肯定也抬走了。”
“苏姐,我来了!我找了只贼机灵的家伙,一定能查出江老太爷的下落的。”李三娘牵着一条干瘦的小黑狗从马车上跳下来。
苏芷立刻上前把手里的粗麻草递给到小黑狗面前,只见他用力嗅了嗅,便挣着身子往坟地西边的村口跑去,跟后停在一所紧闭着的茅草屋前。
见状,李珍不由惊呼一声:“这不是看坟老头住的地方吗?”
李捕头则上前扭开锈烂了一半的铁锁率先冲了进去,苏芷紧跟着他猫腰进来。
黑洞洞的屋子里靠着门口砌了口锅台,上面放着一口缺了个大豁口的大铁锅,两只粗瓷碗随意丢在锅台上。
半截木桩子摆在灶前算是凳子,一堆干柴零乱地丢在一边,紧挨着柴伙放着一张小木床,上面堆着一堆破衣服被子。
李捕头把屋里搜了个遍,什么也没找着,倒是那只小黑狗从床下奋力叼出一只粗布袜子。
苏芷跟捕头对视一眼,还没出声,只听李珍愤怒的说:“肯定是这死老头联合盗墓贼干的。”
她话刚落音,只见那只小黑狗又钻到床底下去了,还一直呜呜叫个不停。李捕头上前用力把床拉开,一股子说不出酸馊味冲的苏芷忍不住退后一步。
李捕头悄着鼻子从一堆破烂中捡起一支银筷子:“这老伙没少干偷鸡摸狗的勾当,连人家插在供口上的筷子都偷。”
苏芷描了眼那根雕花银筷子说:“谁家这么摆场,还插大祭品的筷子都用纯银的。”
说着,看向有些失神的李珍,却见他摇摇头说:“外公坟前大祭品上插的是他生前最欢喜的乌木筷子。”
李捕头轻哼一声:“看来这老贼还是个惯犯!我敢肯定他一定跟挖坟那伙人有关联。”
“我们这就回去找他审问清楚!”李珍双目通红的往外走去,李捕头紧随其后。
苏芷看着立在原地不动的小黑狗,迟疑了下弯下腰一手捏着鼻子,一手拔开一堆脏物,从狗鼻子底下抽出一块极为沉手的木料。
“你们快看,这木质怎么看这么眼熟?”苏芷叫住李捕两人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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