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霍彦朗的期待之下,慕安然轻轻开口,“如果她想通了,应该会回来吧。”
霍彦朗目光如炬,“那她什么时候想通?三年,够不够?”
慕安然愣愣地看着霍彦朗,嘴唇都咬红了!
许久,她才开口。
“抱歉,霍总,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不知道她的想法。”
“如果你是呢?”
慕安然摇头:“不,我不是。”
“她已经……死了。”
恍若带着哭音和绝望,细看之下,她的小脸又平淡无奇。
霍彦朗紧绷的下颚终于缓缓松开,表情归于平静,“景小姐在害怕什么?我只是和你开玩笑,随便问一问而已,你似乎过于激动了。”
他心里一片死沉,听到她的回答整个人像陷入冬天的贝加尔湖,冰天冻地的冷风迎面吹来,吹得他每一根骨头都冻住了,心也疼得麻木,不过还好,这三年都这么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次。
霍彦朗话语随意带过,慕安然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僵着一动不动很久了。
慕安然深呼吸,终于正视霍彦朗刚才的问题,他是猜到她的身份了,所以才这么旁敲侧击么?
可是,看霍彦朗样子却又不像。
他没有刻意威压着她,充其量只是迟迟不讨论和励景的合同而已。
那他为什么带她上来看卧室呢?是为了试探,还是……?
“霍总,你以为我是你的妻子?”
“不,我的妻子可能已经死了。”
霍彦朗垂眸,深邃的视线落在她身上,目光有些沉得不像话了。
慕安然听到他这句话,心里更难过了。
她的唇色有些发白,“嗯,那霍总带我来看这些婚纱照是什么意思?还是觉得我很像你的妻子吗?”
“我只是想向你解释,我为什么会失控。”
两个人不约而同想到了前天在车里的事情,彼此的呼吸声交叠,他的大手划过她细嫩的肌肤,带出了她一阵阵颤栗。慕安然顿时觉得喉咙干渴,连呼吸都急促起来。
慕安然不由得挪开目光,可视线一落到婚纱照上,心里却更难受了。
“没关系,霍总,我已经忘记那天晚上的事情了。”
“是吗。”男人意味不明的沉声。
“嗯。”慕安然别开了头。
突然,感觉面前一阵低压,慕安然慌张起来,抬头一看,霍彦朗走到了她的面前,棱角分明的下颚紧绷着,低头看她。
他离得很近,所以两个人的呼吸又交错在一起。
“现在呢,记起来了吗?”
“霍总!”
他有病吗?既然她已经忘了,他为什么又这样?不开心的事情,非要她记起来不可吗?
慕安然压抑着心里的苦楚,收起了自己的脾气,“霍总是觉得我脾气太好了,还想让我再生气一次吗?”
慕安然咬着牙抬头,对上霍彦朗的目光,四目相对的一瞬,慕安然又蓦地深深一颤。
刚才她撞见的那些他失落的神情又盛满在他的黑眸中,不可一世的霍彦朗竟然这么痛苦,他只是很想念自己的妻子,很想念自己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孩子。这么多年他一个人孤零零地守着香江,守着自己的家,可他做错什么了?
他只是不该出手的时候没管住自己的手,他只是嘴上说了实话,没顾及到她的感受。他被现实逼着往前走,可他也确实真的用心爱她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他知道自己错了,所以后悔了,重来一次他不会再逼她。也不会把太多时间放在报复谁身上,他只是很想念她,想要当年的星光下懵懂天真的小女孩回来而已。
十年了,再加上三年,一共十三年。
用十三年的时间去爱一个人,早已深入骨髓。
他拥有财富却贫瘠得一无所有,他很可怜,想要一个家。希望有个孩子能叫他爸爸,他们都已经不再年轻,不再年轻气盛地非要争个输赢,非要争一口气。
“景小姐,抱歉。”
慕安然听着他这句话,人晕乎乎的,紧接着炙热的唇落了下来,男人温热的气息带着侵略性的霸道,他沉狠地撬开她的唇,吻了下来。
“唔!”撬开了她的齿关,长驱直入,令人欲罢不能!
慕安然被顶到那面挂着婚纱照的墙上去了,冰冷的墙刺痛了她的背部,霍彦朗的气息清冽而凌厉,唇齿交缠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她紧张得身子一软,双手摁住了他的肩膀,心里头有一口钟,顽强地撞击着她,发出一声声振聋发聩的声音。
心里头的颤意直接将她震懵了,连推开霍彦朗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
熟悉的感觉,仿佛穿过了这三年的时光,慕安然舌尖苦涩,好想哭。
她感受到他的痛苦和无奈,还有自责,以及一种不容置喙的霸道。
他要她,没得商量!
“霍……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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