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霍耀廷拿着行李,出现在白伯的院门前时,他知道一切都拦不住,而霍耀廷的行动也足以说明,他没有原谅他。
是的。换作是我,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恩人、忘年交,陡然之间变父亲,换作谁也接受不了。
“你们,这是真的要走了?”白伯拄着拐杖,神情悲怆。
我代霍耀廷说话。“走了。您多保重。”我对他鞠了一躬。
可是霍耀廷扔无视他。他只是催我快点。
“我会等着你们回来的。”
我和霍耀廷上了一辆人力三轮车。夜幕中,我看着白伯的身影越来越小,直至看不见。
我告诉他,我将那本日记偷来了。
他不说话。
“还有你母亲的照片。”
他还是不说话。
“不开口,你就憋着吧!”我冲他嚷,夜风很大,一张口,我的嘴里立刻灌满了风,吹得嘴鼓鼓的。
车轮颠簸,他搂了我一下。
“何槿楦……早知道,我真他妈不该来!”
他面无表情,又说起了“他妈的”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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