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僵,脑子里一下子空了。
我没想到,秦亦恒会在这个时候对我说这句话,在这个我对他已经彻底死心,了无爱意的时刻。
我突然就笑了,根本克制不住自己,定定地看着秦亦恒,笑得花枝乱颤,气都快喘不上来了。
“圆圆,你笑什么?”秦亦恒的脸色有些沉,语气带着些连我都无法忽视的尴尬。
我笑着摇头,无可奈何:“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哪里可笑?”秦亦恒反问,有那么一种死不要脸的精神。
我看着他,心里免不了一阵唏嘘,到底是多瞎?多傻?多没脑子?我怎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
“没什么。”我好不容易收敛起笑意,长出了一口气,“我累了,想睡了。”
秦亦恒见我不回答,也没逼问,只是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将我牢牢地扣在怀里,一下一下地轻抚着我。
我绷紧了身子,在他轻柔的抚触下,我浑身僵硬,大气都不敢喘,更别提睡觉了。
秦亦恒似有若无地轻叹了一声,语声微哑:“睡吧,我不动你。”
尽管得到了他的保证,但我还是无法放松,他的触碰真的是一种很令人难以忍受的东西,就像毒蛇的舔舐一样,令人毛骨悚然,又胆战心惊。
秦亦恒见我始终无法放松,默默地往后退了些,前胸不再紧紧地贴着我的后背,但一条手臂还是弯过来搂着我。
我努力平复呼吸,竭尽全力麻痹自己,他没有碰我,他离我很远,他……
我做不到。
时至今日,秦亦恒在我心里的形象越来越猥琐,越来越卑劣,我看都不想看见他,更别提跟他同床共枕,大被同眠。这也是为什么我总是接受不了他的触碰,或有意或无意,总是会触怒他的原因。
我心里火烧火燎的,小楼跟别墅不在同一个方向,一个在东郊,一个在城北,开车起码得一个小时,安安就算立刻赶来,也要相当长的时间,这段时间可怎么忍?
“圆圆,你就那么怕我?”秦亦恒的手紧了紧,大手抓住我的肩膀,凝声问道,“你抖什么?我都答应了不会碰你!”
我不光是怕,我还恶心。
我强忍着恐惧与嫌恶,尽可能平静地说:“我没抖,我……冷……”
我自己也知道这个说法太虚弱,根本站不住脚,连忙接着加了一句:“弄不好是刚才冻着了,但愿不要感冒,这都临产了,一旦感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秦亦恒的身子蓦地贴紧,火热的胸口贴着我的背,他把我抱得很紧,低低地说:“不会的,屋子里开着空调,没那么容易感冒的。你别怕,别有心理压力。”
我越发克制不住,颤抖的幅度变大了,连我自己都能清晰地感觉到,我甚至能听见牙关打颤的格格声。
时间过得好慢啊!安安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我心里胡思乱想着,强撑着等待安安的到来。
“别抖了!”秦亦恒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语气突然沉了下来。
我猛的打了个寒颤,浑身一阵僵硬,心里刚刚突突地猛跳两下,突然被秦亦恒掰着肩膀给放平了。
他突然倾身而上,支着上半身盖着我,目光灼灼地与我对视:“圆圆,你不是怕感冒。”他的语气十分笃定,眼眸微微眯起,眸光微冷,“你是怕我!”
我脑子飞速旋转,没敢迎视他的目光,低低地回道:“那还不是你老是对我……难道怪我啊?”
秦亦恒皱了皱眉,有些气闷:“我都说了不会碰你了!”
“谁知道你会不会突然兽/性大发?”我撇着嘴,半真半假,“你抽风又不是一次两次的事情了?前几天不还是在安安房里对我……”
秦亦恒打断我的话,沉沉地保证:“我说了,这次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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