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愣,想要闪躲,脸上已经挨了一下,不过却不是很疼,他下意识的一闭眼,手里的刀就被王恪劈手夺了过去。原来王恪在扔出凌菲的时候顺手把她风衣上腰间用作装饰的腰带给抽了出来,当成了武器。
凌菲落地时眼眶已是通红,可是她知道自己留下来的确没什么用,只是徒增累赘,所以一声不吭,爬起来就朝着一条小巷冲了进去。她打架不行,可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再加上一心想要求救,跑起路来可不含糊,眨眼就没了踪影。
王恪掂了掂手里的刀,不轻不重,刃是开过的,不过并不是十分锋利,正是街头砍人的专业器械。
王恪毫不考虑,一刀对着刀主人就当头劈下,直唬得这厮傻愣愣站在原地,竟忘了动弹,怎知王恪的刀劈到一半,突然划了半个圆弧,刀身一横,架住了砍过来的一把刀,脚下顺势一滑,连人带刀撞进了刀主人的怀里,刀把重重戳在了他的小腹上。随后借着相撞的力量,再度变向前冲,长刀从下面划过,狠狠砍在了另一个人的小腿上。
一声闷哼并不起眼,紧接着一声凄厉的惨叫却让所有人的动作都是一顿,郎浪借机把自己的对手也给放倒了,夺过来一把刀,只是他的一条胳膊不知什么时候也已经挂彩,衣服破损,露出一道血痕。
这是一场毫无胜算的战斗,王恪就算是十人敌,二十人敌,再加上一个不比他差的郎浪,也绝打不过这么多人,而且一个人的体力是有限的,不可能自搏斗中一直保持旺盛。
一鼓作气,再而衰,说的并不仅仅是士气,体力也是一个很大的因素。
两人对视了一眼,知道绝不能陷入被四下合围的绝境,立即由王恪大喊了一声,一马当先朝着离他们最近的建筑物冲了过去,郎浪则跟在他身后,侧着身体移动,同时帮他抵挡来自身后的攻击。
好容易贴墙而立,两人并排站在一起,压力总算小了一些,可是两人的境况并没有好转,郎浪大声喘着粗气,卧刀的手臂也开始颤抖。一路冲过来,两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些彩,王恪背上肋下都开了两条口子,郎浪的情况比他还要惨一些。
“你的那个小丫头不会傻到连报警都不知道吧。”又过了几分钟,郎浪感觉自己已经难以为继了,手脚越来越慢,忍不住苦笑道。
“电话肯定是打了,就算菲菲不打,两边商铺这么多人,难道会连一个有报警意识的人都没有?只是看这种情况,警察什么时候会来就不一定了。”王恪望了一眼长街的尽头,此时他的大脑无比清明,想到了很多事情,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得罪了不少人。
“这些人不会是要你的命吧,连官面上的关节都打通了。”郎浪立即明白过来。
“不好说,应该不至于。”王恪瞅准机会,一脚把冲到近前的一个家伙劈倒了,这样他们面前已经躺了好几个人,后面的人想要冲过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对方的攻势立时减缓了很多。
“你先到我后面去,咱俩接力,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过了两分钟,王恪发现对面的人士气已减,拍了拍郎浪的肩膀说,“你丫是不是最近玩的小姑娘太多了,持久力怎么这么弱?”
“我……”刚刚缓了口气,郎浪差点被这句话噎得背过气去,他仔细一想,却又没有吱声,显然王恪很可能是说中了事实。
凌菲泪流满面,傻傻的站在附近唯一的一个派出所门口,里面值班的人说了,今天是重大节日,所有的警力都被抽调出去安保了,既然她已经打了110,那就耐心的等待好了,现在这种情况他也是爱莫能助。
等?再等下去,恪哥哥就不知道怎么样了,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车子慢慢从她面前驶过,凌菲的眼前一亮,有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许是下了雪的缘故,这辆车的行驶速度真的非常缓慢,以至于凌菲冲到车头前面时,车子没怎么费力就停了下来。
“小姑娘,出什么事了吗?”一个五十来岁,司机模样的大叔从驾驶室里走了下来,走到凌菲身前关心的问。
“大叔,对不住了。”凌菲嘴里说着,轻轻一推,就把这位大叔推到了路边,摔了个屁股墩儿。然后跳上车,飞一般驶离了。
“唉,,姑娘……”大叔悠然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雪,居然并不着急,反而微笑起来。
“嘀……”一辆黑色的越野呼啸而来,看到街上的人群,丝毫没有减速,直接朝着人堆就撞了过来。
凌菲紧张得脸上、手心、背心全都是汗,因为爱玩的本性,她的车技相当不错,平时连剐蹭都很少,可是现在,她的车头前面却全都是活生生的人,而她却不但不能减速,还得继续把油门踩到底,因为这样才不会被人拦下来。
响起来就不停的鸣笛声和发动机引擎巨大的轰鸣声让围着王恪两人的所有人都回过了头,看到这么一头机器怪兽向着自己的位置横冲直撞,吓得纷纷闪躲,倒是给凌菲让开了一条大路。
凌菲就是怕自己撞到人,好在她老远就开始鸣笛,外围的人又比较少,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因而没有酿成惨剧。
车子嘎吱一声停在了王恪和郎浪不远处,两人立即拉开车门冲上了车,王恪冲上副驾驶之后非但没有关门,反而一脚把车门玻璃踹碎了,人也没有进到车厢里去,就那么一只脚踩在车内,一只脚踏在破损的车窗处,手舞长刀,状若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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