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流云回房以后,立即进浴室,卫生间和衣帽查看,确定房间里没人之后,就反锁上了房门。
她拉上窗帘,避免被偷窥,确认安全后,这才小心翼翼地从大衣的夹层里拿出财产赠与协议。
为了藏这些东西,她硬生生把身上的大衣拆了,然后将文件藏在夹层里带出银行,手里却装模作样拿着一个牛皮纸袋,混淆视听。
盛景天指挥人,追了好几条街,在郊外的一个废弃的旧工厂,把劫匪堵住了。
等警察赶到的时候,两名飞车党已经被打得半死不活了,满脸都是血。
“盛总,你们这下手也太狠了,打成这样,我们怎么交差啊。”赶过去的警察,一脸地为难。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盛景天踩居高临下,看着趴在地上的飞车党,“是谁指使你们的?说不清楚,我就把你们带走,重新审。”
“我们老大下的令,让我们去银行抢那个女人,她手上拿什么抢什么,我们也是听命行事啊。”飞车党一听还要把他们带走重新审,立即招供了。
警察一听,忙问:“你们老大是谁?”
“……”两名飞车党互相对视一眼,都不出声了。
“你们抢的东西呢?”警察又问。
“交出去了。”其中一人答。
他们抢的牛皮袋已经不见了,应该在逃跑过程中,转交给接应他们的同伙了。
“我能帮你们的就这么多了,审犯人,你们在行,尽快抓到他们的同伙。”盛景天说完一挥手,带着人离开了。
慕流云接到盛景天电话的时候,她正在一张张查看财产赠与协议,父亲没有要求她和秦向阳做婚前财产公证,就是怕婚后秦向阳对她不好。
但是父亲有先见之明,让她签了这个财产赠与协议,而且没有让秦向阳知道。
当年父亲赠送给她东西,需要她签字同意,慕流云当时也没在意,甚至还觉得签了一个多小时,时间太久了。
现在才明白父亲的一片良苦用心,虽然自己为了秦向阳不惜和父亲决裂,但父亲终归还是最爱自己的。
他早就洞悉了一切,但在阻拦不了的情况下,还是尽自己所能,为慕流云铺路。
有了这些财产赠与协议,她只有极少数财产不在协议上,而且父亲在去世前,早就立下遗嘱,遗嘱上表明所有财产归属于她个人所有。
“盛景天,我想哭,我爸早就知道秦向阳会对我不好……”慕流云声音哽咽着说。
盛景天知道,她必然是拿到了财产赠与协议,“云宝儿,哪怕为了你父亲的一片苦心,这婚一定要离。秦向阳知道这些赠与协议的存在,所以才会对你痛下杀手。因为离婚,他什么都得不到。”
“这份协议当年签署的时候,只有刘律师知道,如果他不说出去,秦向阳不会知道。他们合起伙来想要我的命,钱就那么好吗?”慕流云含泪问道。
“云宝儿,他们越是这样,惩罚他们最好的方式,就是什么都不给他们。”盛景天安慰道。
“我想我爸爸……”慕流云控制不住自己,在房间哭的很伤心。
“等离了婚,以一个崭新的面貌去见你爸爸。”盛景天说道。
慕流云点点头,“那我现在想见你。”
盛景天唇角扬起一抹微笑,“云宝儿想我了?”
“嗯,你今天忙吗?”慕流云轻声问。
“云宝儿说想我,再忙也不忙了,我把手头的事情安排一下,半个小时后来接你。”盛景天说完挂断电话。
慕流云擦擦眼泪,将文件重新塞进大衣的夹层里,然后换好衣服,就下楼了。
在楼梯间,碰到祝雨佳,她冷冷地看着慕流云,“打扮的这么花枝招展地,会奸夫啊?”
“本来呢……我跟盛景天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因为你和秦向阳作中牵线搭桥,他现在迷我迷得神魂颠倒。”慕流云冷冷地撇她一眼,故意刺激道:“你应该也知道盛景天离婚了吧?可惜你没机会了。”
不出所料祝雨佳的脸色变的铁青,她咬牙切齿地看着慕流云:“等他知道你那方面有障碍,不行的时候,你觉得他还会迷你吗?”
“你……秦向阳连这个都告诉你了?”慕流云吃惊地看着祝雨佳,心里对秦向阳的恨意更深了几分。
祝雨佳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满意,嘲讽地说:“他还告诉我,你在床上像条死鱼,紧张地全身发抖。”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慕流云的目光忽地冷冽起来,狠狠地瞪着祝雨佳,向她一步步走去,她吓得连连后退。
“就算这样又如何?你床上功夫了得,你有能耐把盛景天勾走啊……”慕流云心里明白,祝雨佳这是故意激怒她,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怕只怕,你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送到床上他都不要。”
祝雨佳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好一会儿才嗫嚅出声:“哼……一个生不了孩子,行不了房的女人,你说你还是女人吗?”
“我又不跟你做,行不行,你怎么知道?”慕流云冷哼一声,略过祝雨佳大步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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