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这么有精神,看来感觉他身体不舒服都是错觉。
这个房子和传统别墅不怎么一样,只有两层。基本色调为白色,间或地添上一些亮眼的色彩,给人以赏心悦目之感。
一楼是客厅、厨房、书房、卫浴和一间供客人休息的卧室,顺便连着个小草坪,四周都是由落地窗围成,窗明几净,很清爽。
二楼则是两间自带卫浴的主卧室和两间客房,还有一个放满健身器材的健身室,宽敞明亮。
路蔓拖着两个行李箱,指腹在桌上轻轻滑过,没有一丝灰尘,内心欣喜。
她来到其中一个主卧室,盯着行李箱想了想,只顺了复修远的衣服出来,而自己的东西则放在另一个卧室。
同床异梦,徒增悲伤尔。
一切都打理完后,霞光已经透过洁净的玻璃窗射在她的脚边了。
她小小地伸个懒腰,转身下楼,那一瞬间,右眼皮突然跳了跳,一种不祥的预感浮上心头。
到一楼后,她看见复修远闭眼半靠在沙发上,衬衫扣子被扯下两颗,亮眼的香槟色和他白皙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又透出一股狂野的感觉。
她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在他的身边站定,望着那熟悉的俊颜,一时有些恍惚。
这就是她爱着的男人啊,有貌有才多金,优秀得让她望而却步。
这么想着,她竟鬼使神差地俯下身,颤着用指尖去触碰他被霞光晕上一层阴影的脸颊。
刚碰到他的肌、肤便惊觉,好烫!
此时,复修远的唇动了动,像是说了些什么,可是声音太小,又含糊不清,即使路蔓把耳朵附到他的唇边也听不清。
看来是发烧了!
她暗自着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走到厨房,打开冰箱,找到一些冰块,再到浴室取出一个毛巾将冰块包住。行至复修远的旁边,轻轻覆在他的额头上。
这时,路蔓发现他所躺的沙发和他的身量极不相符,怎么也不舒服。
她把目光投向不远处的客房,得把他搬到哪里去才好,捂着被子出一身汗会事半功倍。
她咬唇,先把冰块放在一边,拉住复修远的一只胳膊把他给拽了起来,贴到自己的背上,缓缓起身。却由于力量悬殊没有成功。
听着男人发出的一声闷哼,她的心中一痛,没有任何间断,咬牙继续尝试。
终于,在她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时,成功了!
她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半背着他朝客房走去,用尽全身力气。
到了,到了,终于到了。
她转个身,欲把他轻放在床上,却因重心不稳和他一起摔倒在柔软的床上,两唇相碰。
唇上传来灼热的触感,仿佛能把她的唇给捂化,危险而又诱人,心神荡漾。
几秒种后,她缓缓起身,说不清是舍不得还是别的什么感情塞满了胸腔,让她一时透不过气。
她用被子把复修远盖好,深深看他一眼,便到客厅把冰块拿回来,轻放在他的额头上降温。
眼神紧凝在他的脸上,不敢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
路蔓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虚弱的复修远,面色苍白,双目紧闭,青色的胡渣在他光洁的脸上肆意地生长。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比刚才稍微好了点,不那么烫了。
这时,厨房的水壶发出报警声,她立即起身,倒了一杯水便又匆匆回到了房间。
把水杯放在床头前,又帮复修远换了一次毛巾,便重新做坐在床边,一刻也不敢离开,防止他需要她的时候不在身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可他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这种情况上让她非常地焦急,开始犹豫要不要打急救电话把他送到医院。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复修远睁开沉重的眼皮,视线里出现一个有些憔悴的女人,空白的大脑一时有些反应过不过来。
见他醒了,路蔓惊喜异常,把水递过去,关切道:“快,喝点水吧。”
也许是是由于发烧的关系,他的反应不由延搁了几秒,不说话,只愣愣地盯着眼前的女人看。
她慌了神,忙问道:“怎么了?很难受吗?”
他的意识回归,情绪一时有些复杂,舔了舔干燥的嘴唇道:“没事。”说着,接过温热的水杯,仰头饮下。
那一刻,竟有一种淡淡的满足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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