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盘算着鬼主意,这一次我也很给面子的答应了下来。
见我点头同意了,上官云秋和幕鸾双眼里都露出了喜色。
就这样,我又在白云宫里住了三天,这三天可以说是极其难熬的。
白云宫那些男弟子看我的眼神,全都跟我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似的。
而那些女弟子见到我,却会一个个对着我指点说笑,甚至有几个胆大的,还特意跑过来喊一声“姑爷”。
每当遇见这种情况,我就会撒丫子逃跑,这不但引来一众女弟子的调笑,还惹得我老脸发烧。
这三天我没有再见过幕鸾双,倒是那个红衣服小丫头总是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她此时对我的态度倒是大为改观了,不再对我凶巴巴的,而是像个“管家婆”似的,拉着我试这试哪,搞的我好像举行的不是订婚仪式,而是举办婚礼一样。
第四天一大早,白云宫里红布高挑,彩帆高挂,一众弟子净水刷街,弄的门庭整洁,演武场里更是摆满了崭新的桌椅。
我被鸣儿丫头拉着赶到演武场的时候,简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只见这短短的三天时间里,白云宫竟然请来了不下一万人。
看他们那衣着打扮,显然全都是玄门的同道,甚至有几个上年纪的老者,还对着我翘首以望。
随着典礼的开始锣鼓的响起,我与幕鸾双被人起哄推到了一起。
彼此瞧瞧身上的大红彩衣,我们二人脸上挂羞,有些尴尬的彼此对笑。
随着上官云秋和几个老妇人的讲话后,我们便正式开始了仪式。
总体说来玄门的订婚礼和结婚仪式是与俗世不同的,一般来讲玄门的人结婚,是不拜天地的,只拜祖师爷和门中先烈。
这是因为玄法无门,修为难成的关系,所以玄门里的人不信天命,全都是逆天而行。
当时可以说我又办了一件天大的傻事,我对玄门的这些仪式根本就一窍不通,三爷死的早,他没教过我,詹木更是没想过要教我这个。
所以整场仪式下来,我就像个木偶人似的,上官云秋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
最终自己莫名其妙的办完了结婚典礼,我自己都他娘的不知道。
直到礼成之后与幕鸾双喝了交杯酒,我才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有些古怪。
本想找上官云秋询问,结果这只“老狐狸”根本就没给我问话的机会,她拉着我东跑西奔,四处给人敬酒。
当那些人听说我是詹木的传人后,也是纷纷面露出了惊喜羡慕的神色,拉着我不放手,一个劲的喝酒攀交情。
最终也不知道我喝了多少酒,又跟这些人寒暄到了几时,只感觉天色大黑,月华高升后,上官云秋才出面阻止了那些灌我酒的人,笑眯眯的劝说他们回客房休息,让他们留着体力明天再喝。
场中的宾客散尽,一大天的热闹终于冷清了下来。
我坐在一张空桌边摇头苦笑,鸣儿丫头却拿着两只酒杯笑嘻嘻的走了过来。
“姑爷,鸣儿敬你!”
这丫头说着,也不管我脸上什么表情,满眼笑意的把一只酒杯塞进了我的手里。
我看着手中的酒杯,忍不住暗赞了一个。
心说什么酒这么香啊,于是我抬头诧异的看着她,故意逗她说:“别乱叫啊,还没结婚呢,咱们两个又喝的什么酒啊,你这酒从哪偷来的?”
听我还傻傻的误以为自己举行的是“订婚仪式”,鸣儿的眼里露出了一丝坏笑。
可惜我当时并没有看穿她眼里坏笑的意思,还以为这丫头只是调皮罢了。
怕我看出端倪,鸣儿举着自己的小酒杯与我碰了一下。
随着神经兮兮的指了指远处的上官云秋,小声的对我说:“这可是我特意为你偷的,婆婆珍藏了六十多年呢,连她自己都舍不得喝,今天我也算是为姑爷小姐两肋插刀了!”
见这丫头说的好笑,我也忍不住无声的笑了起来。
偷眼瞧瞧远处送客的上官云秋,我心说如此美酒当前不喝白不喝,于是和鸣儿这丫头相视一笑,我们两个就像做贼似的,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
结果这杯酒下肚,坏事了。
也不知为什么,我只感觉自己酒劲上涌,眼前的景物有些恍惚。
临醉倒的前一刻,我看见鸣儿大力的摇晃我,喊着“姑爷”,嘲笑我的酒力不行,我有心清醒,却酒力不支,最终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辗转反侧,怀抱软玉。
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感觉自己好像躺在一张极度舒适的大床上,怀里还依偎着一团火热。
待次日一早醒来的时候,我彻底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
只见我竟然光着身子躺在一间宽大的婚房里。
四周全是红色的喜布,身下是张巨大的红毡喜床,我的怀里正躺着一个娇滴滴的美人。
她同样光着身子,和我昨天一样醉醺醺的状态。
我不敢想像她是谁,鬼使神差的撩开了她散乱的秀发。
看着那张五官极度精致的脸,我整个人瞬间儍掉了。
因为怀里的这个美人……正是被昨晚同样被灌醉的幕鸾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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