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张六麒在场中呼喝,我和潘峰心下大惊,不由的对视了一眼。
彼此在对方的眼中看出诧异后,我心说姥姥的,真是邪门了,这张六麒早不喊我们,晚不喊我们,偏偏这个时候喊我们,他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难道说他先前已经发现我们跟在他们后面,还是说我们刚刚有人漏了气息,让他察觉到了呢?
心里想着,我忍不住转头看向了其他人。
见我疑惑的目光投来,众人纷纷感到诧异,因为他们不知道我们和张六麒在路上相遇的事情,还以为这家伙是喊别人呢。
见他们一脸不解的表情,我心下暗自摇了摇头。
心说这个节骨眼说什么我们也不能出去,我们和这家伙只是一顿酒的交情而已,冲他那血盟六大神坛的身份,我们就绝不能出手帮他。
见我眼中带起了冰冷的神色,潘峰脸上有些挂不住,估计他觉得我这么做有些不仗义,但他也清楚张六麒的身份,最终没与我说什么。
见我们在场中按兵不动,张六麒顿感心下不爽,他与左华丹比拼内力的时候,一声怒吼,就对着我们破口大骂了起来。
他骂我们不仗义,骂我们居心不良,其实这些话,他根本就不是骂给我们听的,而是骂给左华丹听的。
我们与他就只喝了一顿酒而已,又哪有什么交情可言呢?
这孙子摆明了是想借我们在暗中的事情,引起左华丹的猜疑,从而让他走神分心,好给自己制造出奇制胜的机会。
但他总归小瞧了左华丹的为人,就这个老喇嘛,那估计没有一百也得有九十多岁了,整个一活脱的人精,岂会上他的当?
正所谓人老奸马老滑,他什么阵仗没见过?
此刻听着张六麒大骂,左华丹一耳朵就猜出了这小子打的什么主意。
他心下倍加小心的同时,与张六麒比拼内力更加不敢有丝毫松懈。
转头瞧瞧场中被自己门人围攻的天水派门徒,左华丹眼睛一转,就对着门人弟子大喊了起来。
“赤血龙潭弟子听令,向我靠拢,速杀此人不得有误!”
左华丹喝令出口,张六麒顿时脸色大变。
因为此时的赤血龙潭门徒可还有一千五百多人,而天水派却仅仅只有二百余人而已。
相比之下不用说门中的高手了,就是拼人数,赤血龙潭的众人也能把天水派这二百人活活拖死。
眼见场中情形对己方大大不利,张六麒头上的冷汗一瞬间就流了下来。
但此时左华丹已经喝令门人对自己发起攻击,张六麒又有什么办法呢,他心知肚明老喇嘛左华丹打的主意,正是要把他的门人弟子一网打尽。
好似没想到自己刚刚的骂声竟然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张六麒脸上这个狠啊。
他对着门下弟子大吼,让他们速速离去,但此时赤血龙潭的喇嘛们都向张六麒这边飞冲,天水派的门下弟子,又怎么能置他们掌门的生死于不顾呢?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和左华丹老喇嘛算计的一样。
赤血龙潭的门人刚刚冲到他们二人几十米之内,那天水派的门徒就悍不畏死的冲了过来。
这一来天水派算是中了计策,二百人被一千五百人围着打,那就算本事再厉害也是无用的。
仅仅几分钟的时间,天水派的门人纷纷在张六麒血红双眼的注视下,哀嚎倒地,最终惨死在了他的面前。
老喇嘛左华丹看着自己的门人大获全胜,不屑的瞧瞧张六麒,顿时放声狂笑了起来:“小兔崽子,你才活多少年,还毛嫩的很!就凭你也敢说自己是派主,我呸!”
眼见这老喇嘛竟然羞辱自己,张六麒心中的火气再也压住住了。
他怒吼着看向对自己合围而来的赤血龙潭众人,只听他一声大吼,竟是开口喝道:“血魂不灭,以寿祭天,天水派派主张六麒今借九幽之兵,助我脱险,助我杀敌。列祖列宗在上,天水符灵印启!”
随着他这段法令喝出,场中诡异的事情出现了。
只见一阵阴风平地而生,随着它在场中呼啸刮过,那满地死去多时的尸体,竟然好似复活了一般,它们全身摇摆,不停的晃动,最终一个个直立而起,就像僵尸一般,不分敌我,向着赤血龙潭的众人发起了攻击!
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我深感惊愕的皱起了眉头。
心说这天水派的法决也太邪门了,张六麒怎么能令死去的尸体“复活”呢,他又不是赶尸一门,这又是什么功法呢?
就在我心下诧异的同时,我体内的金柳突然震动了一下。
这小东西好似听见了我的话,它给我传递一条信息,一直再说着什么“血”。
血?!
脑中浮现出这个字,我瞬间好似明白了什么。
回想张六麒先前的种种法门,好似这天水派的功法都与寒气、水雾有关。
要是这么说的话,难道他的功法很特殊,能够控制人体内的血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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