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没想到自己还能有活命的机会,躺在地上的戚金先是微微一愣,随后脸上就出现了难以掩饰的惊喜和激动。
一脸茫然的看着面前的黑袍少年,戚金又看了看那两个死去的老者,最终长叹一声,散去了身上的黑金之术,好似大病一般,满身虚汗的想着场边爬去。
面对他这狗一样的身影,场中的少年十分得意的微微一笑。
随后扫视一眼满是鲜血和碎肉的山顶,这少年眼里露出兴奋嗜血的同时,竟然还生出了几分不满的神色。
见他这幅表情,那金棺旁一直没敢说话的冯长老顿时吓的浑身一抖,紧走几步来到那少年的面前,就“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这少年根本就没有理会他,而是打量着周围满心惶恐的那些门人弟子,嘴角轻挑,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是诡异的笑了起来。
就这么看了片刻之后,这少年转头看向了我们,见我们几人毫无惧色,这少年的脸上的笑容就更深了一些。
被他笑的一阵浑身发毛,我们几人都感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这压力给我们的感觉,就好像面前的少年根本就不是人类一样,他带出的感觉,简直与那铜甲尸有着一般不二的相似。
就这么被他无声的看了几十秒钟,那被踹进山壁里的铜甲尸突然爆叫着冲了出来。
那少年不屑的转头看去,脱下身上的黑袍,罩住迎面扑来的铜甲尸的同时,也是手里突然青光一闪,好似快速的拿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只不过他的动作太快了,快到我们还没看清他拿出的是什么,他就一掌拍了下去,将这个东西从铜甲尸的头顶重重的拍进了它的脑子里!
被这少年一掌灌顶,铜甲尸顿时通体一阵,就好似触电的木偶一般,全身僵硬,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眼见自己的手段生了效,少年难掩心中喜悦的大笑了起来。任凭铜甲尸抖动靠在了他的肩上,他仍是抬起一脚,将铜甲尸又踹回了刚刚爬出的山体岩壁里。
面对这少年两次诡异的手段,在场的所有人全都彻底沉默了。
尤其是大师伯几人,看那少年的眼神里简直是惊愕中带起了不敢置信的神情,一个个都紧锁着双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龙南教主果然名不虚传,如此手段,真是让我等钦佩!”
就在众人心惊这少年威猛的时候,远处的空中又有两道身影急射下来。
他们下落的速度不是很快,所以这次我们众人倒是看清了,原来那两道人影,是从我们头顶上空的一只木鸟上跳下来的。
抬手看着这二人稳稳落入场中,那黑蒙山的少年放声大笑了起来。
见他如此疯癫的表情,那落地的二人也陪着笑了几声。
而大师伯等人看见那两个入场的家伙后,顿时眼里的惊愕,就变成了滔天的怒火!
我由于不明白大师伯几人怎么了,连忙转头盯住场中的那两个家伙。
只见这二人的年纪应该都不小了,一个身穿咖啡色西装的老者,看外貌好像是七十岁左右的样子,而另一个老者,却是一身民国的打扮,一头披肩发拢在肩头,身穿红色富贵绸缎马褂,内衬米色的遮腿长衫。
盯着他们仔细看了几眼,我也没看出他们是谁来,心中不解,我便小声的向大师伯开口询问。
哪知道我话刚问出口,大师伯就冷哼了一声。随后一脸深意的看看我,叹着气,强压着怒火说道:“他们是咱们的仇人,那个穿西服的是霍青,而另一个,正是神行教的二教主,邬玉!”
“什么?!”
听了这话,我心头猛地一动,转头再次看去,就紧紧的盯住了场中穿着咖啡色西装的那个老者。
心说姥姥的,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原来这老东西就是霍青啊,难道说詹木……就是被他逼死的吗?
好似没有注意到我们这边一般,那霍青与神行教的二教主谈笑风生的与场中的少年说着话。
只见这少年笑了两声后,便转头看向了自己的门人,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便对着他们二人说:“我的手段也没什么,只是打一下自己的东西而已。”
说着话,那少年走到了铜甲尸撞入的岩石洞口,向里张望了一眼后,便嘴里轻声的叨咕了几句什么,随后就不再理睬,而是看向了仍跪在地上的那个冯伯雁。
“冯长老,我命你带人前来迎接铜甲将军,为何会闹得死伤如此之重啊?”
见这少年发问,那先前不可一世的冯伯雁浑身一抖,连忙将头压在了地上,颤抖着说着:“属下办事不利,请教主责罚!”
面对冯伯雁的请罚,先前被铜甲尸追逐的那些黑蒙山门人弟子也终于明白了过来。
原来事情的真相真如他们猜测的一样,这一切的主意都是冯伯雁自己出的,黑蒙山的法坛大教主,根本就没有下令要用他们的生命献祭铜甲尸。
其实在我们看来,这只不过是少年收买人心的手段罢了,如果这冯伯雁没有得到他的准许,估计是绝不敢做出如此逆事的。
看看身旁这些义愤填膺的门人,黑蒙山法坛大教主冷冷的笑了起来。摆手止住众人的声音后,也缓缓的走到了跪倒在地上的冯伯雁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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