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柳依依在马路上毫无形象的大哭着,后来,她把我送回到酒店,给我买了几瓶红酒,说是陪我大醉一场,让我好好抒缓一下内心的抑郁。
我和她坐在地板上,喝了很多酒,期间,我和她说了很多关于和蒋天御在一起时候的一些糗事,和我对他的爱。
我告诉柳依依,并不是等到失去了我才感到后悔,而是我没有勇气去爱。
后来,我醉得迷迷糊糊,稀里糊涂,好像有人在帮我还衣服,帮我擦身子,这种感觉让我特别的心酸,要是蒋天御还在的话,这些事他会做,并且做的非常乐不思蜀,他说过和我有关系的事,不想假手于人。
那一夜,我几乎要把自己整个掏空,恨不得流一缸的眼泪,和远在美国的他诉尽衷肠。
可是,我明白,蒋天御在美国,他对我避而不见,对我不闻不问,置之不理。
我想,我放手让他和温婉在一起,等于是放弃了他。
可是我内心非常清楚,我是爱他的,只是,我不敢靠近,再也不敢了。
第二天我睡醒,是早上八点半,头昏昏沉沉,口干舌燥,昨晚好像被人丢在麻袋里狠狠地凑了一顿似的,浑身每一根骨头都在痛。
我打起精神掀开被子,趿上拖鞋走进洗手间,开始冲凉。
我洗完澡换上衣服,收拾好包和随身携带的物品坐在床尾给柳依依打电话,她告诉我在楼下大堂用早餐,叫我去餐厅即可。
我拿走了房卡,带上随身物品下楼。
昨晚一夜应该是我最痛苦的夜晚,虽然睡得很安稳,可是,一大早醒来我的心里好像缺少了一块,我心知肚明,少去的那一块是无法填补的空缺。
事后没多久,我在大堂餐厅见到了独自用早餐的柳依依。
我拉开她面前的椅子坐下,早餐是自助的,我打算吃一点垫垫饥,免得到时候胃疼,难受。
我起身去早餐区拿早餐。
我吃的比较清淡,相比较柳依依,我的食物非常简单。
小馄饨搭配油条,其他的,我没有拿。
在用早餐的时候我和她没有说话,用完早餐,我们决定回去。
乘坐在柳依依的车里,我闭目养神,想到昨天的失态,我打算一字不提,我们都是成年人,有些话不说出口,彼此也能够体会。
车子在几个小时后进入了本城,我望着熟悉的街,望着车水马龙,我要柳依依在市区放我下车。
我随便找了一家花店,买了陆致远最喜欢的向日葵,接着我打车前往他的墓园。
我在山脚下下车,手里捧着向日葵一步一步往上走,当我找到陆致远的坟墓,献花,弯腰鞠躬三下,默哀三分钟。
“陆致远,我来看你了,你在那里过得好吗?”我淡淡地开口,好像在与老朋友谈心,“我过得不好呢!没有蒋天御的日子里,我的每一秒每一分比想象中要来的煎熬,你知道吗?我真的心很痛,我想留在他身边的,可是,我没有勇气去选择走向他,陆致远,我好想你,我失落的时候,你会安慰我,会拍拍我的头,现在的我连一个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
我跪在陆致远的坟墓前,心里有一阵痛划过。
我以为我和蒋天御的感情会一直死水一摊,当我以为我们彼此冷静冷静,或许会出现奇迹,谁知道我等来的不是奇迹,而是一场噩耗。
他另结新欢,已经彻底的忘掉了我。
“陆致远,我现在很痛苦,他已经再婚了,对方是个医生,比我有能耐,我什么也不会,除了给他生过两个宝宝,你知道吗?我曾经一直在想,要是你不死的话那该多好,我们就可以相敬如宾的过一辈子,淡淡如水,细水长流,也不错呢!”
我望着陆致远那张黑白相片,一想到那张儒雅的俊庞,眼泪悄悄地流。
我和陆致远聊的差不多,没多久离开了他的墓地,下山,我打车回到蒋宅,一进去就听到蒋宓在哭。
“宝宝怎么了?哭什么。”我从育婴专家怀里接过哭泣的她。
育婴专家说,她想我了,爬去我的卧室找我,结果门没开着,一头撞在了门上,我望着蒋宓肿高的额头心疼坏了,抱在怀里哄着,又低头亲吻小女王的额头。
要是蒋天御在的话就好了,他那么疼爱蒋宓,说不定我会被他大骂一顿,又说不定育婴专家会被他开除。
为什么,最近我总是会想到蒋天御,各种各样的环境下总会不约而同的想到他的脸。
我抱着蒋宓,哄到她不哭了为止,我又抱着她坐在沙发上。
“啊呜了对吗?那妈妈给你涂点药好吗?”
我问道。
她把我当成了人肉沙发,整个人靠在我身上,胖乎的小手指指了指她自己的额头。
“啊呜,啊呜。”
她一边喊着,一边泪水汪汪的望着我。
我望着蒋宓觉得好心疼。
“妈妈以后不出门了,宝宝不要伤心。”
我抱着蒋宓亲了亲她的脸庞。
我真的好伤心,一面心疼女儿没有爸爸在身边,一面心疼我自己没有蒋天御陪伴。
蒋宓敲到头之后,我的心情有了很大的转变,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在他们没有上幼儿园之前,我不想随便离开。
我从邻市的签售会回来后,每天晚上会断断续续的和T聊天,我们从没有谈论到工作上面的事,我觉得柳依依就好像患有人格分/裂症似的,一人可以分饰两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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