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意!”张林郑重答复到,“我知道这很难,或许到最后只是南柯一梦,但人活一世好歹要有点梦想并为之努力不是?否则,就那么混吃等死的活着和那咸鱼有什么区别?”
劳伦斯听后也是显得非常激动,他可没想到张林能有如此积极的想法,遂起身对着张林恭敬鞠躬,“以我圣骑士之名,对您的勇敢决定表示最衷心的敬意!”
张林虽不清楚何为圣骑士之名,但也能从劳伦斯庄重的做派中感受一二,见状赶紧从长椅上起来还礼到,“您不用如此客气,既然您说这一切都是宿命,那就让我们一起去挑战这个命运!”
“好!再调理三天,你的身体就能完全好了,你有一天时间可以去陪陪你的家人,然后咱们就返回新西兰!”
“嗯!”
三天后,张林与照顾了他半个月余的孙小美告别,坐上医院这边给安排的小车往家的方向驶去。
周六的京都路况没有往常那么的拥堵,车辆驶上高架快速路很快就到了四环边上的一处街道。
谢过司机,张林很是熟络的带着劳伦斯往巷道里面穿去,看着周围熟悉的景物,张林的眼泪又弥漫在眼眶中,不知是情感使然还是这具身体的敏感度,张林总觉得自己变得越发的多愁善感。
从有些狭窄的巷道穿出就是一条略宽的单向车道,斜对面五十米处就是张林家的小区,老式样的红砖方柱分列两边,上面一道圆形铁拱门梁,五个铁皮大字——甘家殿小区。
小区门口树荫下一个穿着灰色保安服的身影,时不时记录着车辆号牌,再拉起杆子放行。看着老爸依旧忙碌的熟悉身影,张林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双手捂着面庞小声地抽泣着。
稍许,张林将泪水擦干,向旁边的劳伦斯不好意思地示意了一下,朝着小区门口走去。越来越近了,老父亲的眼神有些木讷,燃着的香烟许久也没记起抽上一口,任由其在指间越来越短。
“你们好,两位瞧着眼生,来这边作客?”张长州见有陌生人过来,其中一位还是洋人大爷,忙不迭地把快要烧到手指的烟屁股丢下,用脚踩了踩上前询问到。
见到老爸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保安服局促的样子,张林如鲠在喉,再看见衣服下摆那道老口子依旧还没缝补,眼睛瞬间又被模糊,只能紧咬嘴唇转头看向劳伦斯,他根本就不敢开口,也无法言语。
劳伦斯见状也是叹了一口气,从怀中取出心脏移植协议单,指着上面捐献者名字,“腻好,喔们湿赖找张林家的,喔的顺女椅子了他的心脏,想过来看完一下蹋的家人。”
张长州一眼瞥见那手术单,很快明白了这位洋人奇怪语音所表达的意思,脸有些涨红,神情局促的喃喃到,“哦,我是孩子他爸,我们都挺好的,就不劳你们挂念了,孩子的心脏能落在这么清秀的姑娘身上,也是他的福分了,谢谢,谢谢,你们请回吧。”
“我想去你们家看看,昨晚张林给我托梦了。”这时的张林终于能出声了,他很清楚老爸的性格,看着有些随和甚至懦弱,却是有着自己的主意,不借着托梦的由头,今个儿还真不一定能顺利进门。
“姑娘,谢谢你的好意了,咱们家都挺好,也没必要,呵呵。”张长州自然不信什么托梦,阻挡下来无非是为了不让老伴再受刺激。
“您别不信,”张林等老爸刚刚说完就接了上去,“您家我从没来过,但张林在梦里都告诉我要怎么走了,不信您就跟后头瞧着。”说完,就抬脚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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