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盛赌坊是金陵城前几大的赌坊之一,生意兴旺,人头拥挤。
这里虽然比不上天上人间那般奢侈,侍女成群,除了看场子的安保人员和管事之外,但亦有着不少的女荷官、侍女,美食和上佳水果等免费吃拿,倒是其他几家做不如此大度。
赌博之外,眼里脑海里除了钱,还是钱,身上之物要求不高。若是遇到倒霉之时,输得精#光、血本无归时,赌坊的人倒是会打发一些零钱,让人好回家、找个住处过夜什么,倒算是有点人性。
所以,正因为由于如此,昌盛赌坊的人流量似乎稳稳排在三大之内,从未跌破过。
这时,一个衣着似乎亦有些华丽的中年人走进了昌盛赌坊,时不时与人打招呼,不过,几乎没有人回应他。偶尔有个别热情一点,略为微笑点点头,算是还礼,倒是令他精神倍振。
“啧啧!”
看到大家都不怎么理睬他,他倒是乐得个清闲自在,在水果盆和饼案之间,左右出手,一抓起即放在嘴里就吃。
昌盛的风气就是,上门就是客,任吃不收费,只在你的肚子装得下。
所以,中年人这般哪明目张胆的狂吃,倒不见有人对此出来制住和阻拦。
“今夜的西瓜不错,好像那些西域糕点亦是不错。”
他大喜,吃得津津有味,似乎非常这些食物似的。
或许,看得中年人这副模样有些丢人现眼的,有人却在开始嘲讽了。
“你们快看,那个烂赌徒早几天一定输得精#光,身无分文了,若不然,他也不会到这里找晚饭吃。”
有人皮笑肉不笑的道。
“这人不管怎么看,都是没有已没盼头的了,上一阵还是一个醉鬼,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几乎卖光喝光,老婆子女都跑路了,现在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好端端的大富大贵之家的子嗣不做,竟然自甘坠#落到今天这样的田地,真是叫人惋惜。”
旁边的一位老头子似乎在为他悲叹。
其他数人却在大笑,有个胖子幽幽地道:“按我说,他陈步亚根本不是陈家正统的种,娘亲亦只是一个青#楼风尘女子,好睬遇到了陈家的贵人,一夜侍寝之后,暗结珠胎,方有了他的出生。初初的那几年,母子倒算是有点福气,谁知天不则风云,母亲突然得了重病,一命鸣呼,撒手而去。剩下他一个人苟活至今,其实已经不错了。我若是陈家的嫡系,一手毒药便了结了他,还可以省下了不少的米饭钱。”
“陈家老爷子早年的时候,还对他有过一些关照,曾经给过他一些房产、产业商铺和赏赐什么的。他身体底子不行,根本不是修行的料,身体非常羸弱,靠着家族的资源,勉强修炼到了练气境七阶而已,任何一个有资质的幼童亦会比他强。”
“你说他不是陈家的种,但是我看他,他与陈闻近五六分的相似哟。”
“你或许是看错了,在名义上,天马商行大当家陈闻虽然说是他的大哥,器宇不凡,而他暗淡无光,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根本不具可比性。”
这些人不知是心,还是无意,说得特别大声,距离七八丈之外的中年人,边听,他的全身都在发抖。
特别是听到“陈家嫡系”、“修行”、“天马商行”、“陈闻”等字眼里,更是双眼迸发出一种相当气愤的东西出来,但是他短短那一瞬间,这种不正常的思绪和状态便消失了,重新大快朵颐起来,似乎大家说的那人并不是他一般的。
不是他并不争取、不辩论、不反抗过,但是在他的四周,都有某些人的眼线,只有他说过不当的话,便会第一时间便人获悉,从而一顿毒打,虽然致命,却是要了他半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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