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霆川眸色转暗，三步并作两步了冲了过去，抬手一把扣住陈昊的喉咙，向后一甩。
电光火石之间，陈昊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砰——”
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一怔，前一秒乱舞的手都钉在了原地。
宛如一场可笑的默剧。
陆霆川一个箭步跨到白芷瑶面前，将人抱起：“你怎么样？”
白芷瑶死死捂着肚子，听到他的声音，忍着痛，眼睛隙开一条缝隙，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陆霆川眉心紧蹙，她腿上的殷虹如利刃狠狠扎着他的心。
心口莫名的疼痛，让他觉得烦躁。
他“唰”的起身，抱着人离开。
越过陈昊时，陈昊“哎哟”哼着。
他淡淡睨了一眼，冷声开口：“若她有事，你等着陪葬吧。”
男人霸气凌人的声音，好似霹雳，倏地炸在白芷瑶的耳中。
她疼的发懵的脑子，一瞬像被潮水湮灭那般，一片空白，睫毛颤了颤，晕了过去。
两人都没有留意到灵堂中旁人明灭复杂的眼神。
医院。
“陆少，医生说……”
屋内压抑的情绪，正在报告的助理，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
陆霆川斜眸瞟了他一眼。
他身子不由一僵，后背冷汗涔涔，有些气弱的说：“白小姐流产了。因为外力冲击太过严重，她以后，会很难受孕。”
陆霆川冷厉的脸上，被惊讶划出一道龟裂的痕迹。
“流产？”
助理下意识的点头。
“几周？”
“三周半。”
陆霆川眉心的褶皱又深了一层。
“清宫后的东西，留下来了吗？”
助理愣了一下；“啊？”
“尽快做一个DNA鉴定。”
助理依旧有些跟不上节奏，在他离开后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白芷瑶跟了陆霆川，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
他心底忽地有了一个感觉，白芷瑶未来，可能会在陆少心中占一席之地。
陆霆川离开，径直去了白芷瑶的病房。
他一进门，就与病床上的人儿四目相对。
“醒了？”
白芷瑶点头。
她醒来时，是在手术台上。
麻药作用下，她思绪一片飘忽，梦中，她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人挖掉一般，耳边有一个虚幻的声音，在不停的喊自己“妈妈”。
醒来，她听到医生的宣布，整个世界瞬地崩塌。
她的双手始终没有离开过肚子。
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小生命的到来。
她不知道，也因为她的大意，让他就这么悄无声息的离开这个世界。
他是恨自己的吧，才会让自己以后都不能当妈妈。
陆霆川看着她死灰一般的双眸，心口又一疼。
他走到白芷瑶的面前，低头凑到她的面前，双眼牢牢锁着她的双眼。
“你在想什么？”
白芷瑶像一个失去灵魂的玩偶那般，双眼木木的转了转，瞳孔中看不出一丝光亮。
陆霆川坐下，将人揽入怀中。
熟悉而让她有些排斥的气息，强势地撕开她所有的保护。
白芷瑶身子僵住，脑中明明很想逃离，身子却不由自主靠向男人的怀中。
陆霆川感觉到她的靠近，眼底掠过一抹满意的光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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