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打听到权晏琛为何住院,但是根据医生说的情况,他现在的身体好转了很多。
如果不出意外,很快能出院了。
权晏琛这边肯定有人给他送饭,不过这么鬼毛的妖孽,恐怕会嫌弃这个嫌弃那个吧。
楚凉茉轻咬着红唇,她将保温盒放在了门边,现在已经晚上七点多了,他应该吃过饭了吧。
却不想手腕意外的碰到了门上,门随即被意外推开。
楚凉茉的心底轻颤,她的余光望着门里望了进去。
病房里的灯已经关了,只留了走道上的一盏灯,灯光顺着门缝隙照射进去。
楚凉茉望见男人侧身躺在床上,男人身上的病号服宽大,被子没有盖在身上。
他的手上还握着文件,但已经睡着了。
集团里的事情真的忙到这种程度吗,连同睡着了都不忘将文件取下吗。
楚凉茉轻咬着红唇,她迈步走到权晏琛的身边,将餐盒摆放在他的边上。
床头柜的地方摆放着几个餐盒,里面摆放着精致的菜色,但没有打开。
而另一头,摆放着她昨天塞给权晏琛的保温盒。
虽然没有洗,里面的鸡汤却喝的干干净净,连同鸡骨头都啃光了。
至于饿成这副模样吗。
楚凉茉侧头望着权晏琛,男人熟悉的眉眼,削薄的唇瓣。
他面目的轮廓精致,如同天然雕刻的艺术品,但是他的俊容却显得疲惫了几分。
她深深望了权晏琛,俯身将被子给她盖好,楚凉茉轻迈开脚步便要走出去。
却不想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明天我要吃鸡煲,炖牛肉,还有丝瓜鸡蛋汤,大后天接我出院。”
权晏琛不知道何时,从床上坐了起来,身上的疼痛减缓,药物的副作用也少了很多。
楚凉茉的脚步停顿,她转头望着不知道何时醒来的权晏琛,嘴角不由轻抽。
早知道不进来了,更何况她也没有义务给他做饭吧。
“权晏琛,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楚凉茉背对着权晏琛。
“从你走进来的那一刻,便醒来了。”
权晏琛的薄唇冷动,“我刚才跟你说的,你听懂了吗?”
楚凉茉轻咬着红唇,她也想照顾他,但是她越是靠近,越不舍得离开。
“我之前已经跟你说过了,所以我想我们之间还是尽量减少往来吧。”
离婚两个字太过于沉重,如果能不说的话,楚凉茉也不愿提起。
权晏琛声音一沉,“那为何不能往来,楚凉茉我们还没有离婚呢!”
“可是……”楚凉茉猛地转身,她望着权晏琛。
“离婚大致的情况,我已经跟你爸说过了,具体的事项起起码到我住院之后再进行,至于财产分配方面也需要律师来处理。”
楚凉茉的手心紧握,她没有想到这一天到来的时间这么快。
她有太多的理由,不想要离婚,更不愿意离开权晏琛,可是现在不得不面对。
“我不要你的财产,你愿意将孩子交付给我抚养,我已经很感激了。”
楚凉茉低声道。
权晏琛望着楚凉茉光洁的侧面,其实很多时候,她比任何人都固执倔强,狠多事情情愿一个人独自承担。
这个女人,除了蠢,还是蠢!
“这件事情,以后再议。但是在离婚之前,你还是我的妻子,照顾病危的丈夫,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权晏琛的眸光注视着楚凉茉。
“可是……”
她的红唇轻动,却不想权晏琛的嘴角邪笑,“你胸.衣松了!”
楚凉茉的脸颊一红,她下意识伸手去摸,却发现胸.衣穿着完好,完全没有什么问题。
她抬眸怒气冲天的等着权晏琛,“权晏琛,你又骗人。”
“小爷没对你说,过来给我喂饭。”权晏琛命令道,“先把灯打开。”
楚凉茉的眼眶通红,她那天已经跟权晏琛说的很清楚了。
他们之间没有半点可能了,为何他还非要这样纠缠不清。
”怎么,难道妻子还不能给老公喂一次饭吗?”权晏琛反问道。
楚凉茉轻咬着红唇,确实,这恐怕是最后一次了,后天她便要跟权晏琛处理离婚的事情了。
所以,再纵容自己一次吧。
病房里,灯光打开。
楚凉茉坐在权晏琛的身边,她拿出了盒子摆放在桌子上,轻咬着红唇说道。
“你别想太多,我不是特地给你带饭的,是烧好了太多,我爸吃不完才给你打包了一份。”
权晏琛俊容发黑,这个笨女人不会说一句好听的话吗。
楚凉茉拿着筷子和碗递到权晏琛的手边,男人却跟老大爷一样坐着,微微张开削薄的唇瓣。
“喂我。”
靠,至于拽成这副模样吗。
楚凉茉瞬间炸毛,她怒瞪着权晏琛,“你没手吗?”
她的话音未落,权晏琛轻抬手,傲娇的说道,“手在挂盐水,疼,左手不会吃。”
楚凉茉低头望了一眼权晏琛的大手,果然还扎着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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