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薄笙冷笑一声,“撤回来就算没事了?这篇报道谁发上去的?”
“是,是我们这的一名员工,刚昨天出差了,还没回来。”主编心里怒骂一句CTM,吓得双脚有些发软,说话都不利索了。
那名员工刚招进来还没满一个星期,没想到就给自己捅了个这么大的篓子。
“知不知道事情应该怎么处理?”他冷哼了一声,不屑再多费口舌。
主编连忙应下,“知道,知道。”
看到傅薄笙终于离开了他们的办公场所,主编往墙上一靠,抬手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嘴里怒骂一句,“打电话,让那个饭桶赶紧给我滚回来!发的什么破新闻,老子的饭碗都差点给他弄掉了。”
叶楠跟着安致泽回家,路上,安致泽依旧不肯详细告诉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不停地安慰她,不用担心。
如此一来,她心中的负罪感却愈发深厚。
如果说,安致泽责怪自己两句,或许她的心里还会好受一些,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自己太过愚蠢,怎么会去相信傅薄笙会选择帮助他们?
他不成为落井下石的那个人,或许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一件事情了。
或许是怕她担心,此后的两天时间里,安致泽并未像之前那般表现的这么忧心忡忡,陪他们去看电影,野餐,仿佛那件棘手的问题从没有出现过。
但叶楠知道,他只是怕自己再担心。
“睡了?”安致泽看到叶楠从兜兜房间出来,压低声音问了一句。
她点点头,看到他换下了身上的家居服,一套烟灰色衬衫显得成熟稳重了不少,她微微凝了凝眉,“安大哥,你要出去?”
“嗯,出去一趟。”
“可是都已经这么迟了。”她拿出手机看了眼,已经十点多了。
安致泽揉了揉她的头发,淡淡地笑了一声,“一个朋友回来,得去碰个面,别担心,我很快就回来了。”
叶楠点了点头,回房,没有睡意,便拿了一本书靠在床头看,过了一会儿,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十五。
她放下书,正打算躺下,放在床头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是个陌生号码,接起,声音有些古怪,“你好,你是安先生的妻子吗?他在我们酒吧喝醉了,麻烦你过来一趟,接他回去。”
喝醉了?
叶楠隐约觉得有些奇怪,安致泽因为身体的原因,喝酒一向是有节制的,不会让自己喝醉的。
可电话那头却突然传来了一声呕吐声,她来不及多想,问清地址后,匆匆下床打车过去。
酒吧里的灯光很昏暗,音乐很嘈杂,叶楠穿过人群往包厢走去,刚一推开门,后脖处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她躺在了地上,告诉自己应该保持清醒,可眼皮却越来越重。
恍惚间,她似乎听到了边上谁说了一句,“傅先生,接下去要怎么处理?”
傅先生?是傅薄笙吗?
他在这里?
叶楠想要睁开眼睛去看看,站在边上说话的人到底是谁,可下一秒,她就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角落里,一抹身影从暗光处走了出来,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她走到了叶楠身边,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用脚踢了踢叶楠,见她真的没有任何反应了,打了个响指,“把那杯水给她灌下去。”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地板的冰冷和身体的火热,两种极端的感受同时涌进叶楠的心里,她猛地睁开了眼睛,环视了一圈,还是她进来的那个包厢。
但此时,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她一个人。
叶楠扶着墙慢慢地站起来,没有了地板的冰冷,她觉得身体上的那种火热的感觉愈发的明显。
她甚至想要将身上的衣服全部脱完,仿佛那样才能缓解掉那股难耐的感觉。
她不傻,到了现在,她已然明白,从她最初接的那通电话开始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设计好的,目的或许就是为了给自己灌下那不可明说的药吧?
可会是谁……
昏迷前隐约听到的傅先生三个字袭上脑海,叶楠不敢置信,真的会是他吗?
身体的燥热越来越强烈,她觉得口干舌燥,可是看着桌上的水壶,她根本一口也不敢碰,谁知道里面会不会又装了什么东西。
想离开,可她打不开这扇门。
这扇门被人从外面锁住了,身上的钱包和手机更是不翼而飞,没有了踪影。
她使劲掐着大腿,利用疼痛让自己保持清醒,水不能喝,那就用来浇,此时她顾不上许多,打开水壶,对着自己的脑袋往下淋。
既然把自己骗到这里,又喂自己吃了这个药,他们绝对不会就让自己坐在这个包厢里等药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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