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子华的话,令程喃和向洋都面色微怔,之后的麻将桌变得比较沉默了,好像气氛也随之僵硬了些。
之后,程喃和向洋连输了几局,她有些丧气的把麻将一推:“我累了,先去睡了,你们继续玩吧。”
“那早点睡,明天见。”程喃从我身边走过时我和她说话,可她却像没听到似的没给我任何回应。
陈晓骁挤眉弄眼的说:“看到了吧?我没说错了吧?”
我看贺子华和向洋都看着我,似乎在好奇我们的对话,我赶紧中断这个话题,把陈晓骁拉到程喃刚才坐的位子。
“换搭子吧,看我们夫妻档,怎么把你们这临时搭伙党的钱,都赢进我们的口袋的。”
本是一句玩笑话,可一直沉默的向洋却突然来了句:“谁输谁赢还言之过早!若美人只能和赢者相配,那我会卯足全力的。”
向洋此话一出,贺子华的眸色迅速微敛,而陈晓骁则夸张的打了个冷颤,我的思绪也被瞬间打乱。
莫非,向洋真的对我有所企图?
这个想法再次在牌桌上得到确认,向洋之前的牌技很一般,但现在他却连赢几句,而且丢牌和碰的动作都很大,有种要刻意抹杀别人的气势。
我和贺子华连输了好几局,但贺子华却不慌不忙的对我说:“没事儿,夜晚那么长,总会赢的,慢慢打。”
之后贺子华的牌又好了起来,我和他的配合也默契了些,从他的一个眼神上我就能猜到他要什么牌,他连续碰了几次后也胡了。
之后我和贺子华的配合度越来越高,不仅把输了的钱全赢了回来,还把向洋钱包里的现金都赢了过来。
向洋的表情不太好,阴沉沉的,陈晓骁立马说:“没意思没意思,打了一晚上就看你们实力秀恩爱了,我不打了!不过你们赢了那么多钱,可得请客啊!”
贺子华淡淡笑着:“请客没问题,何况你上次就帮了我们大忙,那你想吃什么?”
“烤全羊啊!”陈晓骁说:“这下雪天不就得吃烤全羊吗?我白天就没弄得吃,今晚不吃可是会肚子疼的!”
这庄园里恰好有全羊,贺子华便让老板直接拷上。一整只羊放在炉上烤着,再放上各种作料,香味很快就四溢出来。
虽然程喃对贺子华有些非分之想,但我还是打了电话给她,想问问她吃不吃烤鱼或者烤土豆之类的东西,但却没人接听。
我寻思着她可能是睡着了,原本打算不吵她的,但怕她觉得受冷落,所以还是去她房间叫了她。
我敲了一会儿的门后,听到了脚步声。她一把门拉开我就笑着说:“喃喃,我们吃宵夜,你有想吃……”
“烦死了!一直吵吵吵,不让人睡觉了吗?”程喃声音挺大的朝我吼了一声。
我有瞬间的尴尬,陪着笑脸说:“那你继续睡,不好意思啊!”
我转身离开时程喃叫了声姐:“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是你……”
“没事儿,你昨晚本就没怎么睡,应该很累才是,是我没想周全。”我回头朝她挥挥手:“快去补觉吧。”
回到烤东西的房间后,我虽然表现得很平常,但贺子华还是觉察出我情绪的不对劲儿之处。“怎么了?没叫醒她?”
“叫醒了,不过她挺累的,所以我又让她继续睡了。”
“那行吧,你已经做得够好了,不用内疚什么的。”
吃烧烤时,聊到明天谁去送检举材料的事情时,陈晓骁的建议是用邮箱发相关证件或者电话匿名举报。但贺子华担心夜长梦多,怕方程会因为承担起全部损失而不甘心,继而又攻击华洋,毕竟光脚的向来不怕穿鞋的。
所以贺子华的建议是直接送材料去相关部门,这样效率会高一些。
我没多想就说我去,但却遭到了他们三个人的反对。
“为什么?我觉得我去是最合适不过的了。首先我不是华洋的员工;其次我生活在昆城,即使方程和他的家人以后找我的麻烦我也不怕的;最重要的就是这次你们都和方程的情人见过面了,若你们去举报,那说不定会害了她,就让我这个大家都不熟的人去,是最合适不过的。”
向洋首先表达了反对观点:“沈珂,你不用掺和了。这件事我和贺总早有定夺了,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
我看了他们两个几眼:“谁啊?”
他们俩对看了一眼,然后告诉了我一个特意外的名字:“程喃?”
“程喃?为什么会是她?我完全不能理解!”我当下就否决了:“不行!她是我程姨的女儿,第一次回国,我不能让她做任何危险的事情!”
贺子华试图说服我:“沈珂,她去是最合适的!方程虽然出生贫寒,但他这些年也认识了许多来头不小的人,再加上他老婆家那边的亲戚,谁都不好惹。但程喃她早晚是要回美国的,即使方程报复,那程喃也能回到美国安然无恙的生活,而且我们也不是无偿让她帮忙,我们会给她一笔钱作为报答。”
向洋也点头:“这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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