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喃打来的。
我赶紧示意她们别说话,然后才接起电话。“喃喃,那边有情况了?”
“没有,我们昨晚连夜堵在方程家门口,但还是让他溜了。现在我们在吃早餐,我怕你记挂着,所以抽空来洗手间打电话给你。有情况我会再和你汇报的,那我先挂了。”
程喃说完就挂,我任何事都没能问到。贺子华也一直没有和我联系,我也不敢主动打过去,怕他们在做事时被我影响到。
我看着电话,面露惆怅,杜兰拍拍我的肩问:“到底怎么了?你的表情怎么那么凝重?”
“华洋科技的产品由一家工厂生产,但在压价环节,我们用了点措施。但没想到这惹恼了工厂的老板,在签合约时,他在合同上动了几个关键数字的,使产品全部不合格了。现在经销商和用户都在投诉华洋,舆论几乎是一边倒,现在贺子华他们去找工厂的老总谈事儿,希望能有所转机;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去公司挨边挨户的给客户打电话道歉,希望能把负面影响降到最低。”
“这样啊!”段燕听完后苦着脸说:“那向洋岂不是也完蛋了?那赶紧开车吧,我一想到我男神被人设计,且糟万人指责,我的心就揪着的难受啊!”
杜兰用肩拐了拐段燕:“你这话说的,我们不是更应该关心贺子华吗?那可是我干儿子的亲爸!”
段燕蹙眉:“向洋和贺子华是合伙关系,关心谁都没差啦!”
……
她们的逗趣对话,让我紧绷的心稍微轻松了些。
到了公司后,我们从傅遇手里拿了些顾客名单便开始打电话道歉,但对方要么不接,要么接通后就抱怨甚至是发火大骂。一整个上午过去了,我的耳边仿佛随时能听到各种骂人的话语,而眼睛也随处能看到那种骂人的脏字。
午间休息时,段燕瘫坐着说:“顾客的反应太过激了!你说至于么?产品是出了问题,但我们已经积极赔偿了。不仅按照原价的三倍赔付,而且还亲自打电话道歉,但他们却一副‘你的产品有问题你就活该被我骂’的态度,所以我们这样做,根本解决不了问题。”
“现在的很多人都是工薪阶层,一辈子只能买一套房,所以他们对待每个环节都是很注重的。他们当初选择我们的产品,说明是给予了信任的,但后来产品出问题,他们愤怒也是理所当然的。”
杜兰听完我的话却不赞同:“沈珂,你的分析点虽然也有些道理,但是如果我是房主,当产品出问题耽误了整个装修进度或者是入住时间的话,我虽然会抱怨、生气甚至是愤怒,但我还是会积极的和公司沟通,商量解决方案,因为抱怨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除非……”
杜兰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一下,我和段燕齐声问她:“除非什么?”
杜兰机警的扫了周围一圈,确定没人后才说:“除非是有人在煽风点火,或者说,有人给了房主好处,让他们各种投诉。”
段燕听完了然点头:“你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竞争公司或者是贺子华、向洋的仇家,都有可能做这种事情。”
听了她们俩的话,我心里已经有了计划:“你们所说的,在逻辑上的确能说通。这样吧,下午你们继续留在公司打电话,我会找几个就近的客户,登门道歉,并趁机了解情况。”
“你打算和谁去?”杜兰问我。
“就我一个人去吧。”
“那不行!”段燕直接拒绝:“顾客对公司本来就心怀怨气,你一个单身女性只身前往,还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这样吧,你叫上一个男员工和你去。就那个傅什么的,就挺靠谱的。”
“傅遇啊?”
“对,就他!”
我寻思着傅遇还算靠谱,便和他说了这事儿。
他听完我的分析后说:“你说的还真有几分道理,我得立马告诉贺总,他们在那边估计也没什么进展,说不定这是一个突破口。”
我拦住了他:“他们刚到那边也挺忙的,还是别分他们的心了。我们先打头阵,等确实找到证据再联系他们吧。”
傅遇想了想,同意了我的做法。
我们迅速整理了一份在昆城本市和郊区的一份顾客名单,打算从最近的地方开始打听。
去前我们去水果店买了好几个果篮,打算先礼后兵。我们一一给顾客打了电话,说了要登门道歉的事情,但他们都以各种理由推脱了。
有的说不在家,有的说在外面办事儿,有的直接把电话关机。
这整个下午,别说送出果篮了,我们连顾客的面儿都没能见到一个。
打了这么多电话,我口也渴了,便让傅遇把车停在路边,去小吃摊上吃点东西。
我们要了两碗炒粉和两杯木瓜水,因为心情低沉两人也没什么心情聊天,便闷着头吃东西。
这时有几个大妈也来吃东西,就坐在我们身后那桌,我起初没留意她们,但她们的聊天内容却渐渐吸引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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