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衫美少女接过,仔细看起了那段聊天记录。
“小川同学,你这张旧符,从那里得来的?”
“就是从一个小摊子上淘来的。”
“这样啊,小川同学,我就明白跟你说吧,这张旧符,并没有什么收藏价值,什么原因呢,最大原因就是它没有符印,不知道符作者,也不知道成符年月,在符箓收藏界,这种旧符是公认没有多大收藏价值的。”
“是吗,虽然没有符印,但有可能是很古老的旧符,不是吗。”
“只是有这种可能,但因为无法确定,就没有多大价值,而且这只是一张很普通的黄符,符的制作手法很简单,基本只要稍有点水准的道人,都不难制作出来,这样的旧符很多,不是说老旧的东西就值钱,没有价值的东西,再过百年,千年,依旧没有价值,所以,我的意见就是,这张旧符的价值基本就是零!”
“这样啊,我明白了,谢谢潘教授的指点!”
“还有,太岁平安符这样的旧符,已经失效了,却是不好继续带在身边,没有作用,反而可能会有妨碍,最好就是把它束之高阁,或者一把火烧了,才是它的归宿。”
“以上就是我的一些浅薄意见,谨供参考!”
“我明白了,多谢潘教授的指教,打搅了!”
……
跟潘教授的这段交谈,当初对于原本以为捡漏了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盆盆凉水兜头浇下,把我打击的不轻,现在我却不得不感谢潘教授,多谢你老对我的打击,打击的这么狠,真是太感谢你了!
白衫美少女看完,秀眉紧蹙,看了一下聊天记录的时间,正是卖符的那一天,时间完全对的上。
她有些脸色不好的把手机交给一旁等不及的邋遢道人看,邋遢道人看过之后,也是脸色铁青,良久说不出话来了。
我收回手机,看着一言不发陷入发呆的两人,说道:“这下你们相信了吧,那张符已经被我撕掉扔了,你们想要我交出来,我却是交不出来的。”
我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几口,又放下,说道:“多谢你们的茶,若是没有其它的事,我告辞了,这事就此了解,希望你们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了!”
说罢我转身就走。
“小子,想走,没这么容易!”
身后传来那邋遢道人一声沉喝,一阵风吹来,他已经窜到我身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臂,不让我走。
我说道:“这位道长,不知你还有什么事情?”
邋遢道人道:“什么事情?我要你交出那张太岁平安符!”
我说道:“我刚才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符我已经撕掉扔了,却是交不出来了,道长这不是强人所难么!”
“胡说八道!我看你就没说实话!符一定还在你身上,你若不交出来,就别想走!”邋遢道人紧抓着我不放。
我说道:“这位道长,你这就是不讲道理了,你凭什么不让我走呢,我偷了抢了你们的东西么,我弄丢了你们的那张符不假,但这问题全怪我么?谁叫你当初把符拿出来卖的,你若不卖符,我能上当买你的旧符?说来说去,这件事只能怪道长你自己,却不能来怪我!”
那邋遢道人被我说的一下哑口无言,憋的很难受。
说完这番话,我甩脱对方的手,转身又走,邋遢道人还要拦住我,这时白衫美少女走了过来,说道:“太师叔,让他走吧。”
我匆匆下楼而去,看着我离去的背影,邋遢道人很是不甘心,叫道:“小珠珠,难道你相信了这小子的鬼话?”
白衫美少女此刻确是大半相信了我说的话,觉得那张太岁平安符大有可能真的被我撕了扔了,那段聊天记录就是铁证。
她说道:“原先我以为,这人或许知道了一点什么,甚至看过耆山公的笔记中那段话,正一观之行也是有意而为,但现在来看,这人其实什么都不知道,也不知道那张符的重要之处,既然这样,那么他听到了那个潘教授的胡说八道,把那张太岁平安符撕了,扔了,也是很可能的事。”
邋遢道人却还是大不以为然,说道:“小珠珠,你不要轻易这被小子给骗了,我总觉得这小子奸猾似鬼,言语闪烁,未必就说了实话。”
白衫美少女道:“是吗,可是那段聊天记录却是真的,这事我们也可以找到那位潘教授求证,相信他不至于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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