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这几日夏侯宥也甚是奇怪,他什么都没做,照样和韶华公主调情,打理军事,会不会……”
离上次给夏侯宥弹琴早已过去一个月有余了,纵使离歌再怎么有耐心,心里还是有些慌了。夏侯宥身居王府,显少出门,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
“曦儿不必忧心,夏侯宥和韶华公主,为师想也未必有外界传那么好。夏侯宥既然想拖着曦儿,那么,我们也可以来一个瓮中捉鳖。”
谨颜神秘莫测的一笑,显然就是计上心头。离歌也懂了谨颜想说的是什么,面上也没那么慌张了,师徒两会心一笑,离歌便告辞了。
谨颜看着自己的徒弟离去后,眸子里有几分伤心的颜色。他这徒弟看起来成熟,实际上还是那么稚嫩。若不是求凰国不复存在,这天真可爱的晨曦公主怎会沦落成这般地步。
这种长大不是心甘情愿,而是迫不得已。
回到花月搂后,离歌换了身衣服,拿起了自己的琴,独自在花月搂一偏僻的地方弹着。每一次,只要离歌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苦恼的事情,高兴的事情,都会在这里用自己的琴声来宣泄自己的心情。
离歌承认,她并不是什么真正的把自己练就的百毒不侵的人。这段日子,她除了和师父的接触,就是和云姨、紫萧,纵使心里有再多的仇恨,纵使成熟的很快,她真正面对的那些风浪其实也并没有多少。在这儿花月搂里,实则她也被默默的保护了起来。
“好,姑娘谈的不错。”
突然一个男子窜了出来,离歌一抬头就看到了他在那里温文儒雅的笑。只是一眼,离歌就认出了他是前不久游湖是碰到的男子。
“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只是觉得姑娘的琴弹的不错。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微微带着些戾气。”
离歌听到这句话后,双手一下子就按在了琴弦上,眼睛有意无意的看着对面的公子。
“姑娘不必这样看着在下,在下没有恶意的。”
离歌嘴角勾起了一抹戏谑,然后说着,“来这花月搂的,个个都说自己没有恶意,莫非公子和他们一样,都是一群只会用女人消遣寂寞的人?”
离歌的语气里带着些嘲笑,对面的公子大笑了几声,然后说着,“姑娘何须如此?在下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也决计不是那些人。在下叫沈晔。不知道是否有这个荣幸知道姑娘的芳名?”
听到沈晔说自己的名字后,离歌只是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转而说了一句,“离歌,离开的离,歌曲的歌。”
说完后,离歌就拿着琴离开了。反正在这都城里,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离歌是花月搂的艺妓?纵使云姨、紫萧从未把自己当过这花月搂的青楼女子,离歌也知道,外面的那群疯婆子,如何骂自己是骚狐狸的,罢了罢了。
离歌走后,沈晔念叨着离歌的名字,只觉得煞是好听。他也听过花月搂的离歌姑娘,有倾国倾城、闭月羞花之貌,的确如此呢!
沈晔也同样在离歌的眸子中看到了出淤泥而不染,还有对这世俗的不屑中隐隐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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