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木樨很快回房间继续睡了,她虽然睡了整整一天了,但是烧刚刚退了,觉得浑身酸软,竟然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周牧阳没有跟过来,倒不是还在生气,他是怕自己控制不住,特别是听见叶天星说梁木樨体内的蛊毒似乎已经清楚干净了,他的心脏就开始不受控制的怦怦跳起来。
原本以为就算不要等半年,也要等好几个月,现在看来,要不了几天了。
周牧阳一个人躺在床上烙饼,梁木樨也躺在床上没有睡着。
她想着刚才周牧阳不让她给太上皇治疗蛊毒的事情,转而又想到了自己是怎么样给周牧阳治疗蛊毒的……
猛然,脑中一阵电光划过。她伸手捂住了嘴巴,周牧阳不会以为自己给太上皇那个老头子治疗蛊毒也会用给他治疗的那种方法吧?
想想,梁木樨忍不住笑出声来。
大约,叶天星也是这样以为的,所以他跟周牧阳两个人才会竭力阻拦她去给太上皇解蛊毒。
她越想越觉得好笑,一个人笑得脸颊都酸了……不过,他们这样误会也是有好处的,至少不会勉强她去给太上皇解蛊,反而还会护着她,不让她去。
这样,也算是不辜负婆婆的嘱托了。
心里的谜团解开,她心情愉悦,很快就再次睡了过去。
而周牧阳今夜却怎么也睡不着了,他心里憋了一团火,此时只能起来找点别的事情做,来分散注意力。
男人在精力太过旺盛得不到发泄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人打一架。
自然皇帝不可能随随便便找个人打架,况且现在就算他想找人打架,也没有人跟他打。现在除了宫里值夜的侍卫,其余人都睡了。
所以,作为孤家寡人的周牧阳只能将自己的精力放在战事上了,他起身往勤政殿走去,伺候他的小太监自然不敢懈怠,虽然困得眼睛都睁不开,还是一边掐着自己的胳膊,一边在前面点着灯引路。
周牧阳看着他走路歪歪斜斜的样子,生怕他撞到路旁的灯柱上面去,将自己的给撞死。
周牧阳真想在他屁股上踹一脚,但是看他瘦弱的身形,又忍住了,小太监小德子今年才十六岁,还是个孩子,正是贪睡的年纪。
他两步上前,从小德子手里接过灯,小德子吓了一跳,连忙一个激灵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好了好了,你起来回去睡吧,朕自己过去就行了!”他摆摆手,转身就走。
小德子如蒙大赦,叩头道:“谢陛下!”
爬起来,居然睡意全无,精神抖擞地跑了。
周牧阳不禁失笑,到了勤政殿,他又翻出了白石岭的折子。折子是傍晚时分到的,也算是及时了,终究是比报信的士兵晚了一点,不过晚了也有晚了的好处,上面又多出了一点内容,虽然是之后不久发生的,但是就因为这一条,让周牧阳有点坐不住了。
折子上面写了,大承那边的人竟然用雷火弹炸开了山。
这样简单粗暴的方法不但是对他们楚宇的示威,还是对矿脉的破坏,难道大承是想要杀鸡取卵,将大的好的占为己有,自己不要的就毁掉,连口汤也不给他喝?
周牧阳缓缓握紧了双手,手背上青筋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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