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阳其实根本就不怕这些生生死死的,只是他不怕死并不是就要把自己作死,梁木樨到时候也会受损。若是两人睡在一起,他还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
梁木樨却是实在累了,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傍晚。
次日周牧阳神清气爽地去上朝了,根本丝毫也看不出来昨天他孤独发作,疼得脸色苍白、满身是汗的样子了。
众人都啧啧称奇,暗道,叶少君的医术又见长了,更有一些人想要到叶天星这里换一些药品。
朝堂之上,周牧阳气定神闲、四平八稳地坐着,一拍渊渟岳峙的上位者气派。
他目光冷冷地在群臣中一扫:“众爱卿今日有何时启奏吗?”
工部尚书正要开口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又一声的通报。这是发往朝廷的八百里加急。
周牧阳也没有在意,这些事情一般都是边关发生了什么事。
前来传信的士兵噗通一声,趴在了地上。将手中的信甩出去老远:“陛下,前日大承的人已经在白石岭对我们的士兵下手了,杀人手法十分残酷,”
传信兵一边说,一边往前爬,直到够到了那封信,又捡起来,想要呈送给周牧阳。
周牧阳目光深沉,对身边的小太监道:“呈上来!”
那小太监快步走到了传信兵身前,将信拿了过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士兵看着小太监拿走了那封信,突然心头一松,噗通一声就摔倒在了地上,口鼻中鲜血汹涌。
不知道谁叫了一句:“太医,快,请太医!”
周牧阳向他身边的小太监摇了摇头:“宣太医!”
太医来得很快,今日在皇宫当值的是刘医政本人,所以皇上的口谕让他来,他还是硬着头皮来了。
原本以为是给皇帝看病的,结果到了金銮段,才发现皇帝召他来是为了给一个无名小卒看病。他心中便不高兴起来。他是太医院的医政、掌权人,可不是哪个阿猫阿狗都能让自己出手的。
所以刘医政对着自己身后跟着的一个提着药箱的人毫无兴趣,所以很快就诊断出来了,这个人是被饿晕的,同时疲劳过度。
“无妨无妨,按照老夫的汤药方子连饮三日便可痊愈了。”刘医政很快开好了方子,退出了殿堂。
朝会继续下去,刚才没有提到了河工事宜又开始搬了出来,众大臣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吵。
周牧阳并没有去注意大臣们在吵什么,脑子里全都是木樨的样子,她的一颦一笑都像是长在了他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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